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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業較以前看上去滄桑了許多,不知是不是獲知兒子的殘忍本性帶給了他重大打擊,他這些日子將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工作中,連老宅也甚少回去,每天廢寢忘食地奔走於各個會議,直至今日再聽到兒子的訊息,他還一時無法反應過來,整個人冷靜得好似已經麻木了。
但此刻父子相見,恍若隔世之感撲面湧來,望著眼前消瘦、不修邊幅、能在眉宇間看出飽受思慮之苦的周輔深,他內心五味雜陳。
「老周。」沒有給他們多餘的時間醞釀情緒,齊父打斷了周成業的百感交集,嘆息道:「你這些年發達了,咱們聚得也越來越少了,沒想到再見竟然是這種光景……說實話,年輕那會兒我還想過要是生個女兒就跟你做親家,但萬萬沒想到……這親是結了,可卻結成了冤家。」
齊父向來是個和善的人,在圈子裡素有儒商的名頭,讓他如此痛心疾首,這話裡的指責可就大了,周成業連忙回神道:「別這樣說……江燃是個好孩子,我一直很感激他,我早年忙於事業,忽略了對孩子的教育,等回過神來,已經把輔深養成這種無法挽回的性子……他的確喜歡江燃,可就是沒辦法掌握尺度,說到底,是他沒那個福氣……」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齊父沉聲道:「我們夫妻倆早年也忙著事業,導致齊燁長成這副不成器的樣子,但古人說得好:『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齊燁不爭氣是不爭氣,好歹沒惹出什麼禍端來,可不像你家周輔深有這份膽色和能耐,結婚過日子本是你情我願的事,他卻鬧成了事故,早前的事……因為當時齊家還沒認回小燃我也就不提了,就說現在,你知道小燃住院是因為什麼嗎?胃出血!這往大了說可是能要命的病,醫生說跟情緒有關,而小燃發病的時候,正跟他在一起,根據小烽用手機號碼查的定位,他們之前就待在一處荒郊野嶺的賓館裡……即使小燃是男孩,但這三更半夜的把人拐到那裡,存的又是什麼心思?!他有沒有把法律、把世俗道德放在眼裡?」
這話一出就定了周輔深一個誘拐的罪名,但在場的人都沒有反駁,顯然是覺得以周輔深的瘋勁,幹出什麼也不奇怪,而周輔深也不辯解,因為他知道沒用。
事實上連他自己也不相信,就在一天前,他和江燃還在那個溫暖的家裡策劃將來、耳鬢廝磨。
盯著急救室緊閉的門,他知道江燃就在這一牆之隔後,但也許這就是自己最後距離他如此近的時刻了。
而另一頭,周成業也沒有質疑,他更失望於自己那個曾佼佼不群的兒子竟然行事荒唐到如此地步,頓了頓便疲累道:「……你想讓我怎麼做?他已經被我送到過精神病院一次了,我原想在裡面他會冷靜下來思考自己將來的人生,但看樣子……」
他苦笑著瞥了一眼全神貫注盯著急救室、已然再容不下其他的周輔深,接著說出自己早已得出結論的話:「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周輔深聽到這句話,原以為不會有波瀾的瞳孔卻緊縮了一下。
時至今日,他站在人群中,卻被視為異類,這些人吵鬧地討論著讓他永不能再見天日的歸屬,其中儼然有他的至親,而他的摯愛躺在他看不見的冰冷牆體後,也許從此再不能相見。
不……隔絕了周遭的說話聲,周輔深想著,沒必要如此悲觀,縱使再回到精神病院,他能出來第一次,就能出來第二次。
這樣想著,五感重新回歸,一旁,江烽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齊父攔住了,後者看似苦口婆心地上前對周成業道:「老周,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來安排吧,住精神病院什麼的……太過極端也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你要真想扳過來他的性子,不如將他送去部隊,我這裡正好有條有門路,地點在邊疆哨所而且還是高原地區,條件是艱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