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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梅還是楊梅,這點小事難不倒她!她不管我了,而是直面那女孩,口氣比較不友好地說:直說吧!他欠你多少錢,我全額支付!我不管他是怎麼欠的,我付給你就是了,快說吧要趕時間!
事情鬧到了這份上,我不得不出面了。我走幾步走到店前,抓起楊梅的手對那女孩說:看見了吧?她是我女友!楊梅下意識地抖了抖,我估計她是被嚇著了,但她並不出聲,也不抽開她的手,就任憑我那麼拽著,還拽得相當緊呢!不過我發現了個小秘密,她向店內那女孩做了個鬼臉。
女孩抬起頭來,她並未對我的“警告”感到驚訝,而是大大方方遞過張紙條來並說:這是我的手機號,有空來找我玩,也歡迎到我的學校去看我。
我準備接過紙條,哪知楊梅搶先接了,還裝模作樣地放在眼下瞧,邊瞧邊說:難怪那麼幼稚,原來還是個學生呢!居然跟我同個學校!我做學生那會可沒這麼大膽,連跟男生說話都臉紅。
又是明顯的火藥味,女孩子幹嘛都這樣啊!在她們兩個之間,我只不過於鄭曉玲——紙條上寫著的——先認識楊梅而已,就這麼簡單,我不是她們的什麼人,男朋友不是,異性朋友楊梅勉強算得上,而鄭曉玲卻是剛剛認識的,算起來還不到半小說呢!而聽楊梅的口氣分明是在嘲諷人家。
鄭曉玲還是不生氣,反而笑呵呵地回答:這麼說來,你就是我的師姐了,請問師姐姓甚名誰呀?
楊梅這時也大度起來了,伸出她的右手並回答說:我叫楊梅,男人比較喜歡吃的,特別是喝了酒以後。幸會了!還得感謝程大哥,要不是他咱倆就不會認識了,人海茫茫啊!難有這個機會。
鄭曉玲說:程大哥?他不是……他不是你男朋友嗎?他剛剛還說呢!
楊梅說:裝的啦!咱們原先是同事,如今不是了,他現在做什麼我都不知道。
我突然感到悲哀起來,女人之間要是有了默契,男人總會被晾在旁邊的,這種事我深有體會過。
我沒事可幹就只好給鄭曉玲寫號碼,任由她們兩個校友聊去,我得滿足鄭曉玲的要求。
寫完之後我不得不打擾她們了,我遞過號碼並說:這是我的號碼,有時間請聯絡,不過……
楊梅搶著說:不過什麼?你還飛了不成?多聯絡有助於增進雙方的感情,你們兩位……
鄭曉玲也搶著說:我們兩位怎麼啦?認識還不到半小說耶!會有什麼事情。
我又開始悲哀起來,女人要是結成了聯盟,男人就只能乾瞪眼了,任何好事都別想落到頭上。
等她們再聊了幾句之後,我和楊梅就走了,這次因為楊梅下了車,所以我提議由我來開。
第六章 出人所料
楊梅起先還比較規矩,坐在我後面還有幾厘米的距離;再往前走,她就有點放肆了,開始向我靠攏過來,搞得我背後又癢又麻,握車把的手也有些不太靈活了。剛才我無意瞧見的那兩團白雲還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我感覺到青春火焰的跳躍,感覺到奔放熱血的湧動,感覺到午後陽光的火辣。
我在這些迷亂的感覺中突然想起件事來,就問楊梅:美女啊,你說我現在去車站失物招領處去問,還有點希望嗎?你說這種奇蹟會出現嗎?
風在我們耳邊呼呼地刮過,是三月裡溫暖的和風。由於車速太快且風吹,我的問話楊梅聽不見,我就轉過頭把問題重複了兩遍。這次楊梅終於聽見了,她就在後面笑得“哈哈”的。
她說:這世界如果有這種好事,我寧可相信母豬會爬樹!你覺得呢?
我說:難道善良的心全沒了?或許是我下車時自己弄掉了,剛好有人撿到了呢?
她說:別瞎想了吧,沒那麼好的事!咱們現在先去吃飯,其他事等吃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