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謝知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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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兩個孩子也沒多少耐心,只要她跟阿行不能令他滿意,落到她身上的就是訓斥和漠視,落到阿行身上的就是戒尺。
他只要孩子優秀豁達,端方知禮,要他們給早年亡故的母親掙得臉面,要他們不墜謝氏門楣。
這麼多年,謝知筠已經習慣。
蘇忠見她面無表情,似也生了氣,不由嘆了口氣。
“小姐,家主是真的病了,”蘇忠道,“今日老奴本要去請大夫,家主不讓,這才作罷,此刻確實起不來。”
謝知筠卻並不關心父親病體如何,她只淡淡道:“若是父親病了,那我不更應去看望父親?”
蘇忠見她堅持不懈,最終只能搖頭。
“小姐,家主不想見您。”
謝知筠頓了片刻,就在眾人以為她要發作時,她卻直接轉身,往後院行去。
“先去祠堂吧。”
蘇忠看到她筆直的背影消失,這才仰頭看了一眼已經合上的竹紋窗,嘆了口氣。
這一對父女,一個比一個倔強,誰都不肯低頭。
謝知筠一路腳步飛快,賈嬤嬤勉勵跟在她身後,只盡力追逐她,並不勸慰。
待她來到祠堂前,就看到謝知行的小廝麥穗站在祠堂門口,正緊張得來回踱步。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仰起頭,長了不少褐色斑點的臉上立即揚起笑容。
“小姐,您可算歸家了。”
謝知筠輕輕喘了口氣,讓自己慢慢平復下來,才問:“怎麼回事?”
她不著急去看望弟弟,她弟弟就是個鋸嘴的葫蘆,不逼從不肯說實話。
麥穗上前行禮,這才壓低聲音道:“小姐,少爺不想去族學讀書,他說想去鄴州經營商鋪,家主自然不肯,怎麼訓斥少爺都不低頭,這才……這才打了他板子。”
家裡的板子就是戒尺。
不過寸長,用的是柔韌的黃楊木,打手心生疼,打後臀更疼。
謝知筠只被謝淵打過一次。
聽了這話,謝知筠都要被氣笑了。
“就為這事,值當我回來一趟?”謝知筠臉色微冷,“他不學無術,不知好賴,家中上下就他一個子弟,他不努力撐起家業,竟想著庶務小事,難怪父親要打他。”
謝知筠一錘定音:“打得好!”
麥穗都要哭了。
“小姐,少爺的脾氣您也知道,那是家主讓他做甚他不作甚,也並非就是要去侍弄庶務,只是不想去族學罷了。”
“小姐,您又不是不知族學是什麼樣子。”
族學是什麼樣子?
謝知筠眸色微沉,她不與麥穗分辨,只問:“打了多少?”
麥穗愣了一下,才連忙道:“打了六十下。”
謝知筠點頭,道:“去把祠堂的門開啟,我與他說。”
麥穗心裡一喜,忙上前讓人開啟祠堂的門,謝知筠就這般光明正大進了祠堂。
謝氏宗祠高大寬闊,剛一進去,就能看到頭頂巨大的匾額。
匾額上書中平雅禮四字,這是謝氏的祖訓。
匾額之下是一簾青紗帳,透過青紗帳,能依稀看到後面綿延不絕的供桌。
謝氏百年,屹立不倒,供奉的祖先已過七代,這間祠堂幾經翻新加蓋,最終才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賈嬤嬤掀開青紗帳,請謝知筠踏步而入,她自己卻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謝知筠剛一進去,就看到跪坐在成排靈位前的少年。
她也不理他,自己過去上香行禮,規規矩矩同列祖列宗見過禮,這才直起身。
“怎麼,究竟出了什麼事,還要讓忠叔叫我回來?”
家裡出了事,家主和少爺爭執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