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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塵還想似以往般忍下這件事,見自己拿出那麼多嫁妝,卻還被姓呂的說成愛財,便賭氣說想將原先那院子收回。呂有良仍稱那院子給親戚住著,還說初塵看重錢財不顧親戚情分,瞧不起他家鄉下的親戚。初塵實在忍不住,便將看到他的事情說了出來,忍不住質問。呂有良聽了不但不知羞恥,不提自己做的噁心事卻倒打一耙,說初塵跟蹤他,是善妒的婦人,揚言要休了她。
初塵氣不過,跟著辯解,鬧到呂老夫人處,這婆母聽了聽,卻說初塵不賢,跟著數落起初塵來。
碧枝說初塵當時氣得跑回自己院子,直到今日也是滴米未進,只躺在床上無聲落淚。呂家人不管不問,娘倆在屋子裡有說有笑,就跟沒這麼個媳婦似的。
碧枝見初塵一直閉眼無聲落淚,一夜未睡白日裡也不睜眼,怕出事便偷偷溜出呂家來找陳大老爺。
初容也只是聽了個大概,帶著歡沁邊走邊覺得不放心,隨即止步說道:“走,咱們也去呂家瞧瞧。”
“小姐,這不妥吧?”歡沁遲疑道。
“沒什麼不妥,咱們趕緊跟去,做堂妹的去看堂姐,這有何不可?”初容說完,便緊走幾步往外去,尋了個丫頭帶著,趕到門口時見著陳方已坐了車正要出發。
“伯父,我也跟著去吧。”初容跑到車前說道。
“容丫頭,也不知道何事,你莫跟著去了,磕了碰了我怎麼同你爹交代。”陳方就是這般,永遠替人著想。
“伯父,我跟著您去吧,初塵姐姐也不知如何了,我去了只去看看她,不亂走。”初容說道。
陳方心說初容是個穩重的,想的又周全,一時心亂便帶上了她,一路往呂家趕去。
到了門口,呂家下人見親家爹來了,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主子每年都從陳家拿那麼多銀子,連自家少爺一應求學花費都是陳家給的,便不敢阻攔。如今還想著做事要合道理,陳方便先去了上房,沒有直接去初塵屋子,初容自去瞧看初塵,他是放心的。
初容知曉陳方是個中規中矩之人,車上聽了碧枝的轉述,曉得初塵只是氣得急了不吃不喝,倒也不是性命攸關,便還是先去了呂家上房。
到了初塵屋子,初容便發現裡面跟沒人似的死寂,緊走幾步來到床前,見初塵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正僵躺在床上,若不是微弱地呼吸著,就真像是死人了。
“小姐,小姐,容姑娘來了,您睜眼說說話吧,奴婢害怕。”碧枝哭著跪到床前,輕輕拉住初塵的胳膊。
初塵聽了此話,果然緩緩睜開眼睛,見是初容,眼睛一酸便湧出眼淚,不斷線兒地往下流。“妹……”剛說了一個字,便發現自己早已啞了嗓子,原來這一股火,全都湧了上來,嗓子也啞了。
“堂姐,莫哭了,碧枝已經說了,你受委屈了。”初容心說這年代女人無論受了什麼,都會選擇忍,若是在自己的年代,她早就勸初塵和離了,可此時卻不能開這個口。
“我無事。”初塵說完這三個字,又是默默流淚。
“堂姐,你哭也是無用,呂家人不講道理,伯父也來了,就在呂老夫人屋裡,你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當著他們的面說。咱們大吵一架,是好是壞都把這事掰開了揉碎了講個一二三,不能叫他們一直得便宜賣乖。實在不行還有我爹呢,我就不信他連京官都不怕,那可真是奇了!”初容心說這過日子也要講究策略,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陳家不能一直隱忍,索性就鬧開了不給旁人留面子。
陳家一直拿銀子接濟貧苦的呂家,只是看在初塵的面子上,覺得呂有良文質彬彬是個有才之人,這才一直倒貼,哪想婚後幾年卻是越來越不像話。可已成婚,陳家又是個厚道的,對於平日裡呂老夫人的苛待,陳方還總勸著初塵以孝道為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