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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順便弄塌了儀表臺,這才將他拖出來。
這個人梁望瞬間哭了,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他為什麼能這麼狠?他對任何人都如此嗎?他沒有心嗎?他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還是隻要能達成目的,他一點都無所謂?
他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梁望哭著想去抱他,卻被裴醒枝一掌托住臉。他臉色蒼白,痛得冷汗漣漣,眼神都快渙散了,卻還掛著很淡很沉穩的笑,聲音很輕:“你先帶札瑙珠回拉薩。”
梁望抹了一把臉,說“你做夢”,然後就要繼續去抱他。
裴醒枝說:“她撞到了後腦,我只有小腿骨折,孰輕孰重?小望,你要明分寸。”
梁望說:“你是我心愛之人,你擦破一點油皮也比別人粉身碎骨要緊。我不是好人,不講仁義道德,我只想要保你安全。”
“那你就要試著做一個好人。”裴醒枝說,注視著他的眼睛非常溫和:“我不是濫好人,札瑙珠傷得比我重,我才要你先救她。如果她沒事,我肯定先管我自己。小望,你會相信我,對嗎?”
梁望僵了三秒鐘,嘴上罵了一句髒話,回頭去背札瑙珠。
他是全天下第一沒出息,被裴醒枝忽悠了一百次,卻還是會在第一百零一次聽話。
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無條件聽他話的人不多了,他算是長輩,卻也是愛人。他是諾蘇舅舅留給他的,最後的牽絆。
梁望無法拒絕他,上一次,這一次,每一次。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所以先更完。
梁望小狗的結局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ps文中語句引用自微博,並非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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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過一次。”】
天亮的時候,梁望的眼睛被窗外投進的日光照射,刺得模模糊糊的。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病床上的裴醒枝。
後者已經打了石膏,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看一本雜誌,看著他順著椅子背爬起來,唇角揚了一下:“醒了?睡得腰疼不疼?”
梁望搖頭,見到另一張床上的札瑙珠不在,指了指,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她做完全套檢查,沒什麼事,說得回去上課,坐最早的一班車走了。”裴醒枝說,拍了拍床沿,示意梁望坐過來:“我請了半個月,休養好了再坐車回那曲。”
梁望坐過去,他眼裡還帶著熬夜的血絲,整個人非常疲倦。他以為裴醒枝狀態應該也不好,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裴醒枝唇色泛白、眼下青黑,但整個人看起來卻溫和而淡定,有種不知名的力量從他整個人身上透骨而出。
是他的眼睛。梁望看一眼,就知道他和三個月前比起來,有什麼不同。
裴醒枝曾經就像一朵紙花,乾枯而美豔,看似灼灼開放、秀色無邊,但實際上內裡流動的全是水銀,整個人都帶著明顯的倦怠。然而現在的他,頭髮長了,面板黑了,雙眼清澈澄淨,凝視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