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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知啊。”
高二教學樓走廊上那些扒著欄杆探出頭的腦袋幾乎全都寂靜了,我看看上面那十幾張神態各異的臉,又看看楚白秋,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可能弄錯了什麼事。
我就真的問出口了:“你下來幹嘛呀?他們為什麼看我?”
楚白秋退了一步,沒罵出聲,但是我看到他的口型好像是一句三個字的髒話。
他的臉徹底黑了。他說:“他們有病。”
然後他扭頭就走了,背影充滿怒氣,腳步幾乎快把樓梯踏穿。
我好像又把他惹生氣了。但是這一次更糟糕,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我抬頭看看二樓,那十幾個腦袋還在伸著脖子看,甫一接觸到我的目光,唰的一下齊整整的把頭全都縮了回去,二樓走廊瞬間空空蕩蕩。
我張大了嘴,一臉懵圈的站在底下。直到顧北知從樓梯上插著兜,不緊不慢的走下來,看著我就笑了:“等了多久了?走吧,我帶你吃飯去。”
我點了點頭,他順手接過了我的書包,甩在他自己身上,帶著我就這樣從教學樓底下又晃悠晃悠的走了。
二樓那十幾個腦袋唰的一下又齊齊整整的探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向我開炮!拿評論砸死我!(張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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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在我懷裡,用力地點點頭。】
我睡得迷迷糊糊,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窗簾可能沒拉,早晨的陽光已經透進來落在我臉上。今天上午要開會,我很困,但是也得爬起來上班。
摸了兩把,沒摸到手機,反而摸到了一個圓乎乎的頭,貼在我胸口,瞬間把我嚇醒了。
我從床上跳起來的動作太大,楚白秋也迷迷瞪瞪的醒了。他恢復清醒的速度總是比我快一點的,看著我難得的失態,支著頭說:“我送你去上班麼。”
他家的大樓就在雨華對面。從錦市的外環搬到西二環,這條路我足足走了快十年。
我完全的清醒了,看著楚白秋半晌沒說出來話。我跟他從結婚第一天起就是分房睡的,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抽了什麼風,偷偷摸摸爬到了我的床上來。
竟然還要送我去上班。
大可不必。
我在雨華的人設有很多,裡面從來就不包括“琴瑟和鳴”這一條。如果我和楚白秋感情這麼好,朱麗玲當初也不會看一眼我凝視梁望的眼神,就斷定我要強取豪奪狗仗錢勢把他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我行雲流水一樣爬起來穿褲子系皮帶,頭都沒抬:“不用,我自己去。”
楚白秋又在床上踟躕了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到我走進盥洗室,他都沒吭聲。
洗漱完,吃完保姆留在桌上的三明治,我順手把咖啡拎上了車。點火,開出車庫,我在反光鏡裡看到了楚白秋的車,期期艾艾的跟著我屁股後面,不知道要怎麼樣。
我又想嘆氣了。
很多細節,小的時候我遲鈍,讀不懂;但是這十年下來,我自己挑起了雨華的擔子這麼久,在名利場裡混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