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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嵐站起,望向碧藍的天空和院裡滿樹的枯葉,望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說,&ldo;不了。&rdo;
當晚是年三十,寺院裡自然不可能張燈結彩,用完素齋之後,和尚們在大雄寶殿做起法事,住在寺院裡的所有香客都在殿中盤膝坐好,默誦經文。她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起先被這莊嚴肅穆的氣氛薰陶得心清目淨,沒一會就昏昏欲睡起來。
山裡的夜格外清冷,剛過10點紀嵐就覺得手腳冰冷,看其他女藝人都抱著個熱水袋在懷裡,格外心疼自己沒做好準備就貿貿然跑來。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楚佑‐‐要是他現在也在這,估計都能睜著眼睡著了。
年三十的……
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12點整,塔樓清越洪亮的鐘聲響起,論資排輩,紀嵐跟著sugars的團員一起請香,這些姑娘滿臉睏意,大概心裡也不信這套,點香之後四面轉個圈便糙糙了事。輕煙被風吹得飄上天,抖落的火星簌簌往地落,紀嵐卻被夜風吹得愈發清醒,不知是否被周圍虔誠的信徒們感染,她恍惚覺得‐‐這一刻許下的願望也許真的能被誰聆聽到。
她恭恭敬敬地向佛祖祈願,希望楚佑從今日起平安順遂、逢凶化吉。靜姐挨著她站了一會,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ldo;紀嵐拜得很認真,這次發專輯一定會大火。&rdo;
她默默看了眼對面正把三支香丟進香爐裡的許哲,有些想問他祈的是什麼願。
當天夜裡,紀嵐睡不著覺。
被褥單薄,她手腳冰冰涼,一兩個小時都捂不熱,再者最困的階段已經熬過了,她睡意全無。她怕翻來覆去會吵醒其他人,硬是睜眼在被窩裡蜷到了凌晨才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想去飯堂裡要碗稀飯喝。
清早四點的風更涼了,她裹著羽絨服開著手機電筒,每一步都走得哆哆嗦嗦。飯堂她只去過一次,是依稀記得怎麼走,可又不是很確定。沿路碰上個點著燈的佛堂,她想問路,就推門伸頭掃了一眼。
許哲居然在……
他在抄經,用他每天都放在口袋裡的簽字筆,工工整整、一筆一劃。紀嵐默默地站在他背後,看不懂他抄寫的是什麼經文,只是詫異。與他一同在這抄經的人不在少數,她想和他說話,又怕打破這一室靜謐。
面相和善的小沙彌見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許久,便拿了經書和紙筆來給她,她猶豫了一下‐‐可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這裡燈火通明。
既然無事可做,不如打發一下時間。
紀嵐接過了經文和紙筆,在許哲的對面坐下,把縮在衣袖裡的雙手拿出來,直起腰來謄抄經文。
有人用鋼筆抄經,沙沙作響,有人端著羊毫筆,墨香四溢。這裡似乎沒什麼規矩,抄累了,就擱筆喝口熱茶,讓眼睛休息片刻,再提筆繼續。
紀嵐不懂經文上說的是什麼,她對佛學知之甚少,唯獨一句話是她偶然聽說,這些年來一直記在了心裡‐‐得失從緣,心無增減。她到今時今日是懂了,什麼叫&ldo;有求皆苦,無求即樂&rdo;,可惜她悟性不夠,做不到心無掛礙。一面裝模作樣地抄寫經文,一面偷偷記掛自己的執念,不思悔過。
想見他,自從那天和他見過一面,就越來越想見他,像是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在一夜之間被擦去了痕跡,她又被推回了原點。
有時她做夢,夢見u≈i還在,她和楚佑天南地北地跑演出,他還是嬉皮笑臉沒個正經,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她推著大箱子慌慌張張地出門,沖楚佑大喊:趕不上飛機了!我們要遲到了!陽光刺得她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