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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左右活動著腦袋，兇狠地將我架在了半空中：&ldo;妄想阻擋我的人，都得死!&rdo;
&ldo;對不起，長爍，我不能讓你被十惡控制。&rdo;
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顫抖地抬起手，將掌心中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隨即，他猛地鬆開了手，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ldo;可惡!&rdo;
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比起心臟處的刺痛，皮肉的疼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我眼睜睜看著長爍在地上翻滾，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柳成舟和秦禿子上前扶住我，我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ldo;長爍……&rdo;我最後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看見他倒在了地上。
那原本血紅的眼睛，逐漸恢復成為明亮的星眸，長爍怔怔地看著我，在快要閉上眼睛之前，笑著喚了我一聲：&ldo;夫人……&rdo;
下一秒，他閉上了眼睛，臉色煞白，身體在瞬間變得僵硬。
&ldo;夫君!&rdo;我猛地撲在了他的身上，彷彿要將今生的眼淚都流乾。
直到我哭得暈了過去，後來迷迷糊糊被人抬走，醒來時已回到霧城的家中。
第294章 黑市
頭頂上昏黃的日光燈，將我從痛苦中拉回現實。厚重的窗簾合上了，我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向窗邊。
每走一步，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長爍的臉。
十惡應該消失了吧……連帶著長爍一起……都不復存在了。
我站穩了腳步，猛地拉開了窗簾，刺眼的陽光透了進來。我下意識地側過頭，就聽見屋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臨近。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來人是秦禿子和柳成舟。
他們站在了臥室門邊，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我。
是啊，他們能說些什麼?換作我是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個，心如死灰般的人。
窗外的陽光很溫暖，我頭也沒回，開口問他們：&ldo;雍遇安他還好嗎?&rdo;
如今長爍不在了，雍遇安應該徹底魂魄合一了吧。
這也算完成了，我當初對他的承諾。
&ldo;他的魂魄合一了，現在送往了十八鄉。睡幾天就會醒來。&rdo;柳成舟輕聲和我解釋，我懶得聽他如此溫柔的說話，&ldo;小鴨子，你們人類總會有生老病死，看開一點。要不我帶你回澤長島散心，或者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玩好不好?&rdo;
秦禿子也在一旁附和：&ldo;我可以借私人飛機給你們。&rdo;
柳成舟冷哼了一聲：&ldo;老子還需要飛機?老子想去哪裡，不就是一句話的事。&rdo;
我的鼻子有些酸，透過玻璃窗看見身後兩人的倒影，知道他們是想逗我開心。
我笑不出來，也不想讓朋友擔心，索性深呼吸了幾口氣，緩緩轉過了身子。
嘴角扯出一個無力地微笑，我對秦禿子說：&ldo;現在還不是玩的時候，我也用不著你借我飛機。我們不是說過，要去救小婭的嗎?等救回了小婭，再考慮怎麼慶功也不遲。&rdo;
&ldo;可是……&rdo;秦禿子欲言又止。
我打斷他：&ldo;沒有什麼可是的，小婭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如今失去了長爍，難道還要讓我失去她嗎?秦敢，你去打聽一下歐陽不早的下落，我們隨時可以出發。&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