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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一聲不吭的從急診病房跑到婦產科,慕朝然擔心她,所以派了人過來。
林惜歌壓根沒多想。
回到急診病房,推開門,她看見了慕朝然的背影。
“人呢?”
慕朝然站在病床前,雙手負在身後,聲音低沉壓抑。
林惜歌沒聽懂:“什麼?”
聽見她的聲音,慕朝然渾身一震,慢慢的轉過身來。
他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那眼神十分的陌生,好像……好像他不認識她了似的。
“慕朝然,你怎麼這樣看我,”林惜歌怔了怔,“我現在的樣子很奇怪嗎?”
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很正常啊。
她又再次對上慕朝然的視線,一臉茫然。
“你……”
慕朝然張了張嘴,只說了一個字,便無聲無息了。
安靜。
靜得都能夠聽見窗外的呼呼風聲。
“你剛剛在說什麼,什麼人?”林惜歌問道,“你在找人嗎?”
慕朝然還是望著她,彷彿要望進她的內心靈魂深處,將她看透。
他在找她啊。
她怎麼自己又出現了,折返回來了。
是她發現她根本逃不出去,與其被抓回來,還不如自己主動現身嗎?
還是,還是她壓根沒想逃,是他鬧烏龍了?
慕朝然看著林惜歌,反覆的看,依然不敢相信她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
好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風平浪靜。
是他在做夢麼?是幻覺嗎?
還是真實的。
“慕朝然,”林惜歌再一次的出聲,“你怎麼不回答我啊……”
慕朝然慢慢的走到她面前。
頓了頓,他才抬手,輕輕的落在她的頭髮絲上。
指尖傳來的真實觸感,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是存在的,是鮮活的,是他的林惜歌。
不是他的臆想。
“惜歌,你怎麼回來這裡了。”慕朝然問,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我當然要來這裡,我還能去哪?”林惜歌反問道,“難道你要我一個人回御園嗎?”
兩個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各說各的。
慕朝然以為林惜歌私自逃跑了,逃出他的掌控,遠走高飛。
林惜歌以為,她這個時候應該出現在御園,而不是急診病房。
慕朝然嘆息一聲,雙臂一攬,將她抱進了懷裡。
她填充著胸膛的充實感,讓慕朝然空空蕩蕩的人生,再次有了盼頭和念想。
“你去哪裡了。”慕朝然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怎麼我接個電話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我……”
林惜歌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溜出病房前往婦產科的。
她滿腦子都是孩子,都是見紅的那抹血,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太多的事情,她整個人都是懵的,思緒混亂複雜。
那現在,她要如實告訴他嗎?
“我去了一趟別的科室。”林惜歌含糊的回答著,“我……我看你在忙,所以就自己一個人去了,沒叫你陪同。”
“是麼。”
慕朝然有些半信半疑。
她明明是悄悄逃跑的,都沒說一聲。
但是,她此刻卻又實實在在的乖巧待在他懷裡。
她到底是跑了,還是沒跑?
慕朝然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