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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許初警覺地問。
“我下樓時,天又開始下雨,”霍長治說,“我站著等車,一位也在打車的女士替我打傘,我先把她送上了計程車,她把傘給了我。”
“哦,”許初戲謔地說,“霍哥哥就是霍哥哥,走到哪裡都有豔遇。”
霍長治繼續說:“那是把很大的黑傘,撐開了就見不到人,如果把那位女士上的車認成我上的車,調查或許會走些彎路。”
“調查一定走了彎路,三十個小時……”許初輕聲說,“你可能覺得現在食物充沛,時間很多,可是萬一警方就是找不到你,那我們等待的每一秒都是在浪費時間。”
霍長治想反駁他什麼,許初已經下了定語,“我不想把性命交在別人手裡坐以待斃。”
許初想來想去一夜,都認為,一旦自己出事,霍長治無法逃脫,就一定會死在這裡。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從霍長治進門開始,事情就詭異的不順利,帶著慣性的倒黴,讓他不敢再處於被動的情形。
“先吃早飯吧,”許初轉頭跟霍長治說。
霍長治伸手扶著許初,發現許初裸露在外的面板很熱,便探手搭上許初的額頭,燙的不正常。
許初不耐煩地抓著霍長治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來:“低燒,沒事。”
霍長治手硬氣力大,哪是許初一個病人拉的下來的。
“你不知道嗎,低燒有利於思考,”許初又開始弄虛作假,“霍哥哥,我們今天中午吃叉燒好不好?”
“你用腳做?”霍長治問他,讓他站著別動,去急救箱翻出一根水銀溫度計,叫許初含著。
許初起先不願張嘴,霍長治捏著他臉頰把溫度計往裡塞,許初連忙張開嘴,把溫度計壓在舌下,含糊地說:“咬破了怎麼辦,這可是水銀。”
霍長治等了三分鐘,拿出來,不知道怎麼看,對著光照了半天。
許初正等著霍長治罵他呢,等了小半分鐘鍾霍長治還不出聲,他就知道了:“霍哥哥,你不會看水銀溫度計啊?”
霍長治終於轉到了正確的角度,找到了水銀線,對著刻度一看,冷聲念:“三十八度七。”
“我體溫偏高,”許初耍賴,“基礎體溫三十七度半。”
“孕婦體溫都不到三十七度半,”霍長治無情地戳穿他,“你還是吃點退燒藥,坐以待斃吧。”
許初把頭撇到一邊,決定曲線救國,先順著霍長治,等霍長治喪失了警惕,再議不遲。
09:00 a。m。
1603室裡的藥品還是齊全的,不過霍長治不知道阿司匹林和比利痛能不能混吃,吃了早飯,翻來覆去研究藥品說明書。
許初在一旁等得無聊,他的手指眼下是又癢又痛,想來不只是發炎的問題了,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這麼嬌氣的,從上到下沒一處舒服的地方,而且閒得心慌。
“應該可以吃,”霍長治倒了水給許初,又把藥片放在許初手心。
許初吞下藥片,自言自語道:“吃了藥,感覺好多了。”
房子裡另外那個會說話的人並不搭理他。
“冰箱裡還有一塊肉,不知道是不是梅花肉,”許初又說,“好久沒有吃叉燒了。”
過了一會兒,許初依然不放棄:“做叉燒其實很簡單的。”
霍長治被許初纏的沒法,他已經不讓許初做事了,總不能肉也不給他吃。反正也沒事,找點什麼吸引許初注意也是好的。
他從冰箱裡找出了肉來,許初說的肉放在一個白色泡沫盤裡,用保鮮膜包著,上面還貼了品名、標價和條形碼,寫了“五花肉”,三十九塊錢一份。
“要怎麼做?”霍長治揭開了保鮮膜,問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