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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瑜不知道對方在腹誹自己,專心致志地餵了希城小半杯水,也不敢多了,怕萬一出了事老師又罰他。
喝完水,蕭瑜蹬掉拖鞋鑽進被子,在床邊窄窄的一塊地方躺下,像只溫順又聽話的貓,可希城生來性格就冷,不喜歡和人太親近,要不是身上有傷動不了,早就把某隻一腳踹下去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越聊希城越發現這個叫蕭瑜的小鬼知道的確實很多,他可以從他那裡瞭解到有關康奈爾&iddot;舒曼的一切,甚至包括跟盜賊職業相關的內容,所以儘管心裡排斥,但本著不浪費資源的原則,他還是勉強接受了這種屬於師兄弟間的親密關係。
至少……要等到站穩腳了再甩開他。
冬去春來,等到來年三月,希城的傷已經徹底痊癒,他開始接受舒曼的訓練。
初期的內容以基礎為主,盜賊需要非常強悍的身體素質,而作為舒曼的學生,他們必須兼顧速度、力量和超越同行的靈活性,不允許有任何偏門,他們被要求均衡的發展,而且必須快速。
一年以後,訓練強度成倍增加,陸陸續續又有幾位年紀相仿的孩子被接了進來,在那種近乎殘忍的培訓下,每一個人的成長都令人震驚,也正是在這段時間裡,希城明白了蕭瑜為什麼會不招人另外兩位同門待見。
他確實是康奈爾&iddot;舒曼最小的學生,也是來這裡時間最長的人,但是每個人都能清晰感受到舒曼對蕭瑜的厭惡,這種厭惡幾乎已經形成了習慣,訓練中不管他的表現如何,結果永遠都只有一個字‐‐罰。
舒曼是這裡唯一的主人,被他討厭的人確實沒必要走得太近。
意識到這點,希城到沒有像另外兩人那樣做的那麼徹底,他本身就是個性格冷淡的人,即使是以往跟蕭瑜的單獨相處,在掌握了足夠資訊以後,他永遠是聽多於說,除了有點吵以外,倒也沒有大多缺點。
更何況有時候希城也覺得,在盜賊那個真假參半的世界裡,有個難得不用花心思去分辨話中真偽的人,其實也挺好的。
當夜深夜,封閉的臥室驀地吹進一絲弱得幾乎可以略去不計的風,除此以外一切安靜,床上已經休息的希城習慣性拉開棉被,感覺有個冰冷的東西鑽進來了,才重新把被子蓋好。
&ldo;怎麼晚了?&rdo;
&ldo;老師罰的重,就會耽誤時間。&rdo;
希城覺得身邊似乎太冷了些,翻身轉過去,手剛伸到一半,就聽見蕭瑜低低抽著氣,聲音還有些發顫,&ldo;別碰我,疼……&rdo;
希城皺了皺眉,索性坐起來把床頭燈開啟,&ldo;有人打你?&rdo;某隻唔了一聲,縮在被子裡不動換,希城也不廢話,直接把人拎出來,說:&ldo;誰?&rdo;
蕭瑜臉上乾乾淨淨,睡衣領口敞開,露出胸前幾道浮腫充血的痕跡,是鞭子抽的,俞希城沒說話,這些畢竟是皮外傷,養養也就不礙事了,他注意到的是對方藏在袖子裡的兩隻手。
他握住蕭瑜的胳膊,輕輕挽起袖口,蕭瑜疼得嘶了一聲,忍不住往下掉眼淚。
那兩隻手又紅又腫,表皮像是跟肉分離了一般,那是反覆經熱水冰水浸泡的緣故,如果對方再狠一點,上邊的肉能直接從指骨上擼下來。
這裡的人都明白手對於盜賊的重要性,手法這麼狠,就一定不是舒曼的意思。
&ldo;我去給你找點藥,&rdo;希城道:&ldo;在這兒等著我。&rdo;
說完,俞希城翻身下床,換上身深色的衣服,又從抽屜裡取了樣東西收進懷裡,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