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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沈時墨起身,乾脆利落,「邵神醫,我們走。」
一老一少前後離開,夏晴如定石一般一動不動,他不敢抬頭看沈時墨的背影,他甚至不敢想像若是沈時墨死於山谷,他會如何。
沈時墨根本不懂他的心。他根本不知自己多麼愛他。
良久良久,夏晴終癱倒在地,無聲痛哭起來。
江北蕭府。
笙歌樓一別,數日後沈時墨差人送來九天蛇膽,後推門中事務繁忙,不再來訪。
蕭冥已表白心意,兩情相悅,心中柔情蜜意,行事格外上進,每日聞雞起舞,他年少有為,性子仗義直率,在軍中越來越受人擁護。
他愈厲害,蕭家長子蕭天坤和蕭斐業愈不忿。他們為大夫人嫡出,瞧不上蕭冥這庶出之子,平素蕭冥伏低做小,他們不甚在意;如今蕭冥光彩熠熠,愈來愈受蕭家弟子擁護,他們哪裡不氣。
大夫人在蕭老爺耳邊吹了不少枕邊風,蕭老爺給蕭冥定了個小門小戶的女子為正妻,聘禮已送,只等那女子再大幾歲,接入蕭府。蕭冥不敢違逆蕭老爺,對此冷眼相看,幾年後,誰知是何光景呢?
往日他在蕭家唯唯諾諾,如履薄冰,最在乎蕭老爺和蕭家兄長的態度,如同藤蔓攀樹;如今他在軍中見多識廣,頗受器重,在江湖裡走動也多,便發現天下之大,從前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怎配給五弟幸福?
每日從軍中回來,他總是急匆匆沖澡換衣,然後去清越院獻身。
他頭幾次與蕭羽鳳歡好,多是面紅耳赤瞎激動,也不知各中趣味,再幾次,才發覺其中極樂,蕭羽鳳喜歡他的身子,也不嫌棄他笨拙,肯細心□□,大抵也是看他生澀順從之故。
天朗氣清,惠風和煦,清越院。
石桌上置茶臺,小爐水沸,聽風在一旁伺候。
蕭羽鳳舉杯飲茶,思索近日一樁樁的怪事。
蕭祁凌在一側相伴,他一身玄色長袍,不怒自威,他見蕭冥得寵於蕭羽鳳,頗不贊同:「鳳弟,你準備如何處置蕭冥?」
「我們入蕭家兩月,你可知龍淵一事?」蕭羽鳳慢悠悠吹去熱氣,飲一口。
蕭祁凌道:「龍淵為蕭家刑場,何足為道?」
「九天蛇膽和碧血靈芝為天下至邪至陰之靈藥,可龍骨只是虛無縹緲之物,如何與兩大靈藥並列?蕭冥為人,人骨如何為藥引,我自幼習蠱習毒,也未曾聽過如此荒誕之事。」蕭羽鳳搖搖頭。
蕭祁凌心中一凜,長眉微蹙。
「無我允許,你不準告知蕭冥龍骨之事。」蕭羽鳳何等聰明,一眼看穿蕭祁凌心思,他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凝望兄長。
蕭祁凌心知無法忤逆他,應了,又道:「我答應你,但若你不珍重自己身體胡鬧,蕭冥斷不能留。」
蕭羽鳳樂得大笑:「蕭祁凌,原來我在你心中還是個捨己為人的君子呢?」
蕭祁凌自嘲勾唇,鳳弟是怎樣的人,他這個做兄長的,不是看得最清楚麼。
午後陽光正暖,花香四溢,二人對坐品茗,難得自在。
看門的小廝匆匆來報,說善若水回來了。
「讓他進吧。」蕭羽鳳被暖陽曬得渾身發懶,像極了幼豹,蕭祁凌眼底掠過一絲溫柔。
一道白影跨入院門,大步上前,隨後屈膝跪在蕭羽鳳腳邊的青磚上。
他一身風塵僕僕,身後跟著八個黑衣影衛,一起見禮。
蕭羽鳳也沒讓他起,雲紋的靴子踢了踢他腦袋,輕慢問責:「你都去多久了?」
青龍雪山距江北足足十日馬程,他半月往返復命,已是極盡人力。
善若水叩首,柔軟墨發垂在地上染塵,他溫馴道:「賤奴辦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