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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交代清楚,忽然想起什麼,從大師兄懷裡爬出來,轉頭去枕頭裡面掏東西。他忘了自己還光著,竟就這般撅著屁股摸索起來。兩團一看上去就手感極好的白麵饅頭搖搖晃晃,看得盛朝歌眼中血絲陡然激增,差點沒忍住伸出那雙慣常作惡的賤手。
他最終從棉花絮裡掏出了一對木人。一個刻的是挺拔英俊的大師兄,一個刻的是嬌小可愛的小少爺,嫣紅的絲線從兩個木人的身上繞過,將兩人緊緊的系在一塊。
盛朝歌看見這對木人也愣了,伸手接過。木人小少爺正是他當初送的那個,只是木雕下方有明顯被燒灼過的痕跡,木人大師兄則是嶄新的,手藝和木人小少爺不能比,衣服上的花紋,面目上的眉眼都不甚精緻,可盛朝歌卻知道,這應當是沈安然新刻的,因為原先那個的衣服樣式與現在的這個不同。
他對原來那個木人的去向心知肚明,卻偏偏要狀似無意的問出來,&ldo;原來那個呢?&rdo;
沈安然沒想到他能發現,腦子也沒轉彎,直接說了實話,&ldo;燒毀了吧?我沒注意。&rdo;
盛朝歌在此之前都只是逗著小少爺玩,直到這時才是真的動了火氣,&ldo;當時為什麼要跑回去?!不過是個小玩意,能比你的命更重要?!&rdo;
&ldo;當然了!&rdo;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卻立刻看見盛朝歌的臉色難看的嚇人,頓時有些氣短的嘟囔道,&ldo;只有這個木人,與你有關了……&rdo;
奇珍異寶,玉石瑪瑙,我無一不有,可找遍全身上下,卻只有這個木人與你有些牽扯了。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證據,能證明你曾出現在我的人生裡。
我需要這個木人,我需要它給我勇氣,給我信心,讓我堅信你一定會回來尋我。你說它重不重要?
這些話小少爺未曾說出來,盛朝歌卻領悟的透徹,他伸手將小少爺重新抱進懷中,憐愛的親吻他的眼角,&ldo;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你不該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若是你真的將我忘的乾乾淨淨,或是你當時沒能從火海里出來,我怎麼辦?我收不到你的回信,日夜兼程的趕到蘇州,卻聽到這些噩耗,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rdo;
這大概是盛朝歌二十七年的人生裡,說的為數不多的真心話。黑心黑肝的活了這麼多年,終於在心底深處找到了一塊安然無恙的淨土,能把心上人安穩地放在其中。
小少爺聽得心酸不已。他那時染了風寒,燒得迷迷糊糊,完全是憑藉本能在行事,哪裡想得到那麼深遠。何況他彼時心裡已經認定了盛朝歌不會再回到他身邊,那個木人就是他與師父最後的微弱的連繫。
若是那木人燒毀在那場大火中,他才是真的要鬱鬱終身了。沈安然不想說這些傷情的話,嘴巴嘟著,埋頭在大師兄的頸窩蹭來蹭去,像在撒嬌。
盛朝歌對他小狗似的撒嬌很是受用,一隻手來回愛撫著他後背的燒傷,&ldo;再說了,我師承雲宮派,與其守著個木人,你不如直接到微州雲宮山尋我,何至於此?&rdo;
&ldo;可你早就入世歷練了,根本就不住在雲宮山,而且我聽說宗大師性情高冷孤傲,極厭惡皇家,肯定看不上我這種一無是處的小公子。再說了……你,你那時根本不喜歡我,我若再纏著你,肯定要惹你討厭了……我不想你討厭我。&rdo;沈安然知道自己的後背如今難看的很,不想被師父看見,扭著身子避開他的手,不讓他摸那些駭人又噁心的疤痕。
這話說的盛朝歌都不禁反思自己當初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竟讓他自卑至此。他怕是根本不明白在池州分別前,盛朝歌的那一吻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