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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立刻趕回沈安然身邊,誰料採花賊卻死纏著不給走。採花賊一向黏人,卻很體諒他,一般不會讓他難做,可這次不知怎麼了,好說歹說就是不放人,把他拖到床上,整整糾纏了三天,直到第四日清晨才終於鬆口。小廝站在床下氣呼呼的穿衣,腿抖個不停,心裡憋著火也不跟他說話,開了門就要走。
採花賊卻突然在身後溫柔的喚了他一聲,語氣難得一見的深情,小廝聽得心動,到底還是停下腳步,站在門外回頭看他。
採花賊站在門內,痴痴地望著他的臉,笑容眷戀,&ldo;路上小心,等著我去找你。&rdo;
在小廝最初見到這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沒節操的採花賊了,甜言蜜語張嘴就來,根本不用過腦子,剛開始著實把小廝齁得夠嗆。可等到兩人定了終身,採花賊反而很少說這些膩死人的情話,至多纏著他喊夫人,時至今日,他的偶爾深情,就足以讓小廝溺斃。
小廝臉紅了紅,悶悶的應了一聲,軟著腿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後腳就進來幾個訓練有素的侍衛,一言不發的拿鐵鏈將採花賊捆了。採花賊也不掙扎,任由他們折騰,只在邁出房門前問了一句,&ldo;林王說話可算話?&rdo;
為首的侍衛輕飄飄的瞧他一眼,冷著臉回道,&ldo;自然。&rdo;
他滿意的點點頭,留戀的看了一眼二人的房間,隨即被無情的拖走。
匆匆離開的小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趕回客棧本想和自家少爺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卻發現沈安然還在睡著,而盛大俠派頭十足的坐在桌邊品茶,完全沒有招呼他進去的意思,只好悻悻下樓吃早飯去了。他一邊喝粥一邊後悔,早知道和採花賊一起吃過再回來好了。
盛朝歌本以為小奶狗哭了一通便無事了,卻沒想到這幾日的曲折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沈安然睡覺不怎麼老實,喜歡踢被子,啃枕頭,說夢話,流口水,大師兄對此深惡痛絕,然而昨晚的小少爺異常的安靜,整個人縮成一團藏在被子中,擠在芸床與牆壁形成的角落裡。大師兄看著,心裡有些不痛快,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茱萸的厭惡頓時更上一層樓。
待到午夜時分,拱起的被窩裡突然傳來一聲低呼,靜了一會後,壓得嚴嚴實實的被角掀起一條縫,小少爺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看見坐在床沿閉目休息的大師兄,長長的舒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顯然是被噩夢驚醒了。
夢裡有位刻薄的紫衣女子撲過來要割他的舌頭,挖他的眼睛,他嚇得轉身就跑,突然師父從天而降,打跑了那個壞女人,他正高興呢,突然發現眼前的師父有點不一樣,這人把臉皮一撕,露出一張陌生的面孔,沒等他驚慌失措的跑開,這人放出兩條蛇,張嘴把他咬死了……
這夢被加工的過於真實,他甚至還能回憶起被蛇咬死時的劇烈疼痛,在林王那裡住的時候,每晚也會夢見那位名叫茱萸的壞女人,興許是在柴房時她陰森的面孔實在駭人,才會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不過還好,師父回來了,只要這個人在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怕。小少爺隔著黑暗,痴痴地望著盛朝歌模糊不清的輪廓,從中汲取到莫大的安心。
他也不嫌熱,很快又將腦袋縮回被窩裡,死死地捂上了。可沒一會又不放心的探出腦袋來瞅瞅,兩隻爪子抓著被角揉搓,糾結半晌,終於像只大白蟲一樣蠕動起來,磨磨蹭蹭的挪動到大師兄身邊,想要挨著他睡。
卻也不敢捱得太近,生怕自己動作太大,擾了師父清夢。只敢小心的探出一隻手,抓住了盛朝歌一片薄薄的衣角,好像這樣就抓住了勇氣,不再懼怕夢裡的妖魔鬼怪。
誰料盛朝歌突然伸手,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將人拉到自己身邊,順道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