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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憂:「……」
重靠上沙發,顧仇繼續噼裡啪啦低頭敲字。
習憂在身後問:「賠罪成功了麼?」
某人語調幽幽:「你說呢?」
「那怎麼還在發?」
「打聽我媽新任小男友。」顧仇瞧著是一心一意在發資訊,卻把習憂的言外之意意會得明明白白,「急什麼?不能親不能抱不能擼,放下手機和你玩乾瞪眼麼?」
「……」
習憂神情凍了幾秒,動了動唇,問:「打聽得怎麼樣?」
顧仇:「這回不好搞,說是又一個總,和我媽年齡相仿,手腕相當,性格相像。」
「……」
習憂問:「要好搞呢,你打算怎麼搞?」
「?」
顧仇聽出味兒來,放下手機,轉過身,抬眼睨過去。
習憂垂著眸,淡淡問:「像搞史之楠那樣?」
「……」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油然浮現出來。
顧仇被習憂盯得無端有些心虛:「史之楠那不是被我揍了一頓麼?」
「那是後話。」習憂說,「你是覺得我看不出你一開始打算施美人計麼?」
「……」
「我們顧爺好像本末倒置了,好招都對著外人使。」
「?」
顧仇預感不太妙地問:「你打算說什麼?」
習憂瞳色明明偏淺,可他認真看著人的時候,顧仇總覺得那眸子黑沉似夜色下的海。
習憂沒直接說出口,只是看著顧仇,用口型說了幾個字。
顧仇一下就看明白了,習憂說的是:「以後給我一個人看。」
這話若是補全了,應當是這樣的。
——以後你的女裝,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習憂的悶騷顧仇不是第一次領會了。
不過悶他是一如既往的悶,騷卻每次都能騷出新花樣。
顧仇其實不算是個臉皮薄、經不起撩撥的人,但每次看著習憂人前一副樣,自己跟前又另一副樣的時候,他心裡會有一點微妙難言的感覺。
表現在外在上,就是紅耳根。
然後呢,顧大少爺為了掩飾自己害羞了的事實,就會下意識動用武力,好把自己那點無處遁藏的羞恥感於無形中揭過去。
他的武力通常表現為對習憂單方面的壓制。
所謂「壓制」,就是撲上去把人「壓」住,再用手腕卡在習憂脖頸上,將人「制」住,最後居高臨下地「威脅」:「嗯?你再說?」
某人以為自己很兇,下一秒習憂一個翻身,他立馬就能被吻得身軟弟弟硬。
這一回,他下意識也想向習憂發起這樣的武力進攻,然而剛起了個勢,腦海里就浮現出以往此番行徑落得的種種「後果」,而顧雅芸就在陽臺上坐著,轉個頭就能隨時把他們抓包,顧仇只好忍住,頂著紅耳根,回了習憂一句:「做你的春秋大夢。」
習憂能不能做到春秋大夢不好說,等仇慶平把四菜一湯端上桌,揚聲叫他們過去吃飯的那刻,顧仇倒有種自己置身夢中的錯覺。
恍惚間他好像回到了五六年前,抑或是更小的時候,那會兒仇慶平和顧雅芸還沒離婚,家裡雖有阿姨,仇慶平卻時常下廚,做些家常小菜,通常也是四菜一湯,然後一邊往桌上擺著碗筷,一邊朝樓梯的方向喊著,叫他和顧雅芸下來吃飯。
只是經年已過,現實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情景再相似,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顧仇有片刻的失神。
「擦擦手。」是習憂遞過來的一團熱乎乎的濕毛巾把他拉回了現實。
顧仇接過,手指在熱毛巾裡鑽來探去,目光卻直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