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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憂說:「還沒完。」
顧仇:「?」
片刻後,顧仇懂了習憂說的「還沒完」是什麼意思。
他和習憂那比鐵硬、比油條燙的玩意兒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自己眼睛都瞪酸了,也沒見它有趴下去的趨勢。
顧仇「操」了聲:「習憂你他媽什麼構造?!」
什麼構造當然不用說。
只不過是一直剋制的慾望一旦鬆開一個閘,得到了熨帖的安撫,就會變成經久的渴望。
顧大少爺何時幹過這種苦力活,一手累了,另一隻手換著來,好幾次想中途放棄,一抬眼看見習憂那撤去了禁慾、清冷、疏離標籤的神情,這副模樣還是因為自己,他又覺得就算讓他的手因此廢了都值。
最終竣工的時候,顧大少爺手一撒,人栽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舒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習憂自己收拾完,覆了過來。
顧仇帶著幾分邀功的表情與他對視,等著習憂表達一下對自己敬業程度的認可,不料等來幽幽淡淡的一句:「不講武德。」
「?」
顧仇邀功的表情瞬間垮掉了:「你說什麼?」
習憂手指碰了碰顧仇的臉:「誰一開始皺著個眉頭?又是誰結束時跑得這麼快,連張紙巾都不帶遞的?」
「……」
本來顧仇還覺得自己居功至偉,被習憂這麼一說,頓時有點臉臊。
和昨天習憂有始有終的極致服務相比,他的確略欠妥帖了些。
但一向金貴的顧大少爺哪裡這麼伺候過人,這已經是他侍奉水平的天花板。
顧大少爺內心自慚了三秒鐘,很快又有了回擊的底氣:「那還不是你他媽的時間長,而且還兩次?」
「……」
習憂啄了下他的嘴唇:「講不講道理?」
「怎麼沒講?」
「你以為你昨天時間很短?」
「……」
習憂說:「下次我給你掐個表。」
「……」
顧仇抬起膝蓋頂他。
習憂讓他頂,手往下:「昨兒睡前不是說今天還要?」
他作起身狀,打算去拿自己昨晚洗澡前摘下的腕錶:「正好,來算算我們顧爺的持……」
顧仇伸手拽他:「習憂你他媽——」
習憂被顧仇拽了回來,然而下一秒,拽習憂的那隻手一軟,一個猝不及防,習憂整個人就要摔在顧仇身上,好在他反應迅敏,差個幾毫米就要砸上去的瞬間,習憂手肘在床上撐了一道,才避免了「人砸人」的慘禍。
就是場面有點滑稽。
顧仇膝蓋又是朝上一頂:「全他媽怪你。」
習憂這回是真不解:「不是沒砸……」
顧仇抬起一隻手,送到習憂面前。
習憂不知道顧仇是什麼意圖,但本能促使他下意識去抓握顧仇的手。
在扣住顧仇腕骨的瞬間,習憂察覺到他的手在不受控地、細微地打著抖。
「……」
顧仇看習憂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過來了。
顧仇帶著幾分怨念,一言難盡道:「感受到了麼,全是你的功勞,我的兩隻手光榮地『帕金森』了。」
「……」
「帕金森患者」說完,習憂神情未變,勉力維持了一會兒往日的淡然,少頃,終是沒忍住,頭抵進顧仇的肩窩裡,笑得身體微微發顫。
顧仇昨天雖然睡得不錯,但今天醒得早,還做了有一陣的勞工,加上這會兒習憂溫熱的手掌搭在他的腰上,持續地、輕緩地按揉著,愜意來得很快,沒多久就淹沒了他。
顧仇再次睡了過去。
等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