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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朝著馬廄走去。
再往前走,能聽到隱隱約約的馬嘶鳴聲,那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種原始的力量。
他們繼續前行,走廊的盡頭已經在眼前,馬廄那昏暗的入口若隱若現。小禍害的心跳得飛快,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咚咚”的聲音在耳邊迴響。他緊握著簸箕的手因為緊張和用力過度而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也冒出了細微的汗珠。管事沒有回頭,還是一步一步穩穩地朝著馬廄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小禍害的眼中顯得越發高大,也越發讓小禍害心生畏懼和無奈。
又走了幾步,管事終於在馬廄的門口停了下來。馬廄裡的氣味更加濃烈地撲面而來,昏暗的光線中,能看到幾匹馬的身影在晃動。小禍害站在管事的身後,身體微微顫抖,他偷偷地抬起頭看了管事一眼,看到的只是管事那堅定而嚴肅的側臉。管事轉過頭看了小禍害一眼,那眼神似乎想告訴他,這就是開始,無論是害怕還是不情願,都得勇敢走進這個馬廄,去接受全新的考驗和挑戰。小禍害只能低下頭,咬著嘴唇,腳步麻木地往前邁著,雖然心裡極度抗拒,但終究還是隨著管事踏入了馬廄。
馬廄裡的空間比小禍害想象的還要大一些。周圍的牆壁是由一根根粗大的原木搭建而成的,那些原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有著許多磨損的痕跡和歲月的斑駁。角落裡堆放著不少乾草,乾草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清香,但很快又被馬糞的臭味所掩蓋。馬廄裡的地面也是土地,但因為馬的尿液和糞便,變得有些潮溼泥濘。馬伕們正忙碌著,看到管事帶著小禍害進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幾匹馬確實如小禍害所想的,是非常高大威猛的。它們的身體線條流暢,肌肉在面板下若隱若現,雜亂的馬毛覆蓋在身上,但也不失一種野性的美。馬兒們的眼睛就像兩顆明亮的星星,好奇地看著小禍害這個陌生的小不點。有的馬正低下頭吃著槽裡的乾草,嚼動乾草的聲音在馬廄裡此起彼伏,它們的尾巴不時地左右擺動著,像是驅趕著周圍的飛蟲。
小禍害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他只覺得頭暈目眩,那難聞的氣味、高大的馬群、管事嚴厲的目光,一切的一切讓他只想逃離這個地方。管事看到他這副無助的樣子,終於開口說:“現在,你要先把這些馬糞用簸箕清理到那邊去,動作要快一點,別傻站著。”小禍害的身體一震,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管事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小聲地應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慢慢地朝著一堆馬糞挪動腳步。
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在跨越一道巨大的鴻溝。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堆馬糞,心裡卻在不停地抗拒著。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簸箕去鏟馬糞,可第一次並沒有剷起來多少,馬糞散發出的臭味幾乎讓他嘔吐。管事皺了皺眉頭,走到他身邊,彎腰示範了一下正確的動作,用簡單粗暴的話語說道:“像這樣,用力一點,不要怕髒。”小禍害咬著牙,按照管事的示範再次嘗試,這次總算剷起了一些馬糞,但他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簸箕太重,而是因為心裡的厭惡和害怕。
他就這樣在馬廄裡艱難地開始了他的活計,管事在一旁不時地監督著。每一次鏟子與馬糞的接觸都讓小禍害覺得無比的痛苦和難以忍受,他的眼睛裡始終噙著淚水,但在管事嚴厲的目光下,他又不敢讓眼淚流下來。馬廄裡的馬依舊自顧自地吃著草、跺著蹄子,它們似乎不懂這個小禍害內心的掙扎和痛苦,只是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小禍害的動作雖然還是顯得有些笨拙,但也逐漸熟練了一些,不過那種對馬廄深深的抗拒感還是沒有從他的心中消失。
陽光從馬廄外面偶爾透進來一些縫隙,灑在馬廄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線。灰塵在這些光線中飛舞著,彷彿是一個個微小的精靈。而小禍害就在這種光影交錯的環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