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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了紅梅阿婆。&rdo;程馳彎著眼睛望著她笑，摘下眼鏡眼睛倒大了一圈，顯得更長了。
蘇淼被他看得一怔，低下頭研究起自己的指甲。
到了吳君陽家，程馳發現補文科的家教老師又換了人，已經是第三次了。
他心裡有點疑惑，這樣頻繁換老師其實很不利於孩子學習，學不了一兩個星期又要適應新老師，等於一直在原地打轉。
不過他不喜歡多管閒事，在一邊看著沒出聲。
這回換了個矮墩墩胖乎乎的女生，看著有點眼熟。
女生在學生家吃過便飯，背起包剛要回去，看見程馳露出驚喜的表情：&ldo;哎，你是1班的程馳吧？我是8班的連文晶。&rdo;
是個陌生的名字，程馳向她點點頭打招呼：&ldo;你好。&rdo;
倪阿姨給程馳倒了杯西柚汁，抱歉道：&ldo;小程老師麻煩先在客廳坐一會兒，我跟陽陽說兩句話，就一會兒，課時從現在開始給你計。&rdo;
程馳不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更不喜歡賺人便宜，只覺得這家長也太客套了，趕忙道：&ldo;沒事的倪阿姨，開始上課再計。&rdo;
倪阿姨走進書房輕輕帶上門，不一會兒房間裡傳出吳君陽的聲音。
&ldo;我不喜歡，給我換掉！&rdo;
&ldo;她教得不好！課都沒備，拿現成教輔書給我做，我自己不會買？&rdo;
&ldo;沒什麼為什麼，總之給我換人！&rdo;
一聲高過一聲，語氣也越來越急躁激烈。
倪阿姨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在說什麼。
雖然不是主動偷聽，但是程馳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開啟書包拿出個ipod，剛理順耳機線，&ldo;蘇淼&rdo;兩個字突然鑽進了他耳朵裡。
程馳手一頓，不由自主豎起了耳朵。
房裡的爭吵聲還在繼續：&ldo;蘇淼教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換人！&rdo;
這回倪阿姨也不能淡定了：&ldo;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人家小老師自己有事來不了！&rdo;
&ldo;你當我弱智啊！&rdo;吳君陽吼道。
……
倪阿姨推門出來，眼眶有點紅，臉上訕訕的，看見程馳勉強笑了笑：&ldo;小程老師，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麼久，可以開始了。&rdo;
&ldo;沒關係。&rdo;程馳推開書房虛掩的門。
吳君陽扭過頭，奶油白的臉蛋漲成了派大星一樣的粉色：&ldo;程老師。&rdo;
程馳和他打了招呼，從包裡拿出講義：&ldo;今天幫你把公式定理再捋一遍，下午做套卷子，明天講錯題，再把薄弱的地方補一補。&rdo;
吳君陽默不作聲，胖胖的胸脯一起一伏，仍舊氣鼓鼓的。
&ldo;可以嗎？&rdo;程馳問道。
吳君陽點點頭，毫無預兆地開啟了話匣子：&ldo;鄭老師，剛才我和我媽吵架你在外面都聽見了吧？&rdo;
程馳有點尷尬：&ldo;聽到一部分，對不起。&rdo;
吳君陽大概是找不到傾訴物件憋壞了，也不管程馳想不想聽，自顧自說開了：&ldo;我真是受不了我爸媽了，好好的老師給我換掉，換的都是些什麼啊！小程老師，我不是因為蘇老師長得漂亮才這麼說的，認真還是敷衍一眼就看得出來，我爸媽偏偏不相信，要給我換掉！&rdo;
&ldo;你可能誤會你爸媽了，&rdo;程馳想了想道，&ldo;蘇淼是自己學習太忙才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