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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了嗎?”
“回爺爺,我爹他已經同意了。”朱瞻壑的頭仍舊抵在地面上,身體繃緊,用了幾分力氣抵抗著老爺子想要拉他起來的行為。
“此事,我與我爹都已經商議好了,此次夏尚書所說之事孫兒去做,但還希望在做完之後爺爺能允許我們一家前往雲南就藩。”
……
朱棣手上的動作僵住了,臉上重新浮現出來的笑容也僵住了。
收回了想要拉起孫子的手,朱棣坐到了那個只有他才能坐的位置上,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意。
“為什麼?”
此時的朱棣已經不是那個慈祥的爺爺,而是永樂大帝,是一個被後輩傷到心了的老人。
“沒什麼,我和我爹都覺得既然是藩王,那還是早日靖邊的好,總是留在京中賴著不走,長此以往會壞了規矩。”
“畢竟,‘藩王靖邊,為國屏障’乃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祖訓。”
跪在地上的朱瞻壑仍舊連頭都不抬,悶聲說道。
“我需要一個理由。”朱棣的聲音冷了不少。
“這,不是理由。”
“真的只是如此。”
朱瞻壑跪在地上,朱棣坐在龍椅上,明明應該是隔輩親的爺孫,但兩人的語氣卻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總是留在京中,時間長了別人難免會有風言風語,爺爺也難做。”
砰!
朱棣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強連桌子上的筆架都被震得搖晃了起來,而他卻視若無睹,目光一直盯著下面那個幼小的身影,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朕說,朕需要一個理由。”
其實,相比於歷朝歷代,朱家在朱棣這一代的時候家庭氛圍一直都還可以。
朱高熾三兄弟在暗地裡你爭我搶,但在明面上卻也能摟著肩膀開懷大笑,在面對老爺子的怒火時也能一起縮到一個角落裡。
同樣的,除非是在極為正式的場合,不然的話朱棣一般不會對子孫輩用到朕這個自稱,子孫輩一般也都自稱孩兒或者是孫兒。
但是,當朱棣用到朕這個自稱的時候,那也就代表著他不再是一個父親,也不再是一個爺爺,而是皇帝。
站起身來,走到朱瞻壑的身邊,朱棣一邊踱步一邊說著。
“你爹那點兒小心思,別說是朕了,滿朝文武,天下百姓,誰不知道?”
“但你現在卻說要去就藩,他還同意了?最後只給朕一個連糊弄都算不上的答案。”
“怎麼,這麼不耐煩了嗎?”
“爺爺……”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面的朱瞻壑突然開口,語氣發悶。
“您真的要知道嗎?”
“朕說了,朕需要一個理由!”
“好!”朱瞻壑仍舊跪在地上,但頭卻抬了起來,身子也挺得筆直。
“那孫兒就給您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