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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嘴裡的水泡。好像我疼得越厲害,眼淚越多,他就越上頭。
我努力把玻璃珠子往外吐,卻被他一把捂住嘴按了回去,我害怕到了極點,昏暗的空教室那麼安靜,只能聽見窗外的蟬鳴聲。我嚇得渾身發抖,不停地推拒他,他卻一把抱住了我,發了瘋一樣隔著衣服吮吸我的肩頭,手也不知道探到下面去在揉捏什麼。我嗚嗚咽咽顫抖了很久,他忽然身體僵住了,長長的在我脖子裡吐了一口氣,整個人舒展著軟了下來。
他眉目間有種說不出的饕足,手指輕輕的拂著我的眉心,親暱的點著我的鼻尖,清秀的臉上是一種我看不懂的愉悅。
“醒枝真是聽話。”他笑著說,眼睛裡全是冰冷的威脅:“以後也要這麼聽話就好了。乖,我帶你去上點藥,等嘴裡的傷好了,再教你練別的東西。”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教你很多東西的。”
我那天回家,校門口停了兩臺車,我看著楚白秋上了第一臺,後面那個司機又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跟我說:“裴少爺,我們少爺說,以後讓我接送你。”
我一萬句想說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嘴裡,又被沉默的吞下去。
晚飯還是端進自己房間裡吃的。
整整一個星期,楚白秋都沒和我說話,我站在他的房門口徘徊了不下百次,但是我總覺得一開啟,裡面那頭暴龍就會探出頭朝我噴火。
我寄人籬下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再去惹楚白秋髮作,也就是給我爸找麻煩。楚董手底下很多人,我爸只是其中一個抱金大腿的小嘍囉,楚白秋身邊也一堆追著他馬首是瞻的同齡子弟,我在楚白秋面前三番幾次被甩臉子,遲早會傳到別人嘴裡,到時候沒臉的還是我爸。
算了。
我捂著嘴,又蹭著地毯慢慢地回了房間。
痛一點就痛一點吧,忍忍也就好了。
我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好像聽見走廊外面模模糊糊一聲悶響。可能是哪個門被風吹上了,也可能是阿姨打碎了什麼東西,我沒心情去看,也不是很想去問。
算了。
我每天都要去“被教”普通話,塞在我嘴裡的珠子也從玻璃的變成了瑪瑙的、大理石的,表面越來越粗糙,摩擦得我口腔裡的傷口也越來越多。我很害怕,吃飯的時候尤其痛苦,每一粒米飯擦過黏膜都痛得我渾身發抖,漸漸的越吃越少,不到兩個月,我就瘦得肋骨根根分明,臉上的肉也迅速的癟了下去。
可是顧翡越來越興奮。
他每次用指甲掐著我的傷口,眼睛裡簡直要伸出鉤子來舔我。我感覺他並不僅僅只是想往我嘴裡放珠子,他甚至想放點別的東西我不敢去猜想,我只能忍受。
時間久了,我到了一看見顧翡就害怕的程度。可是我平時就跟他坐同桌,躲又能躲到哪裡去。楚白秋不理我,這個學校裡就沒有能理我的人。我不知道顧翡是多大的來頭,但是整個班隱隱為他馬首是瞻,我如果得罪了他,除了換班別無辦法。
可是我能感覺得到,顧翡不可能放我走。
天氣開始轉冷的時候,還是在那件空教室,我捏緊了那一沓稿紙,手心裡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顧翡坐在桌子上,開啟身邊的盒子,整整一盒都是各式各樣的珠子,我看一眼就開始發抖。
“今天給醒枝含什麼呢?”他笑嘻嘻的湊過來,摸著我的下巴:“醒枝嘴裡的傷好了嗎?”
我還沒說話,兩行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醒枝害怕了啊。”他故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就不用珠子了。”
我恍然如聞仙樂,趕緊抬起了頭。
顧翡笑眯眯的把盒子捧起來,從第二層抽出一個夾層,我在淚水的縫隙裡偷偷瞥了一眼,瞬間渾身的血都涼了。
柔軟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