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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的嫌惡聲,然後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顧北知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自己挑起來的話頭,本意是打聽打聽裴醒枝的現狀,卻沒想到這些人會把裴安難堪的事翻出來當談資。可這些人雖然是有心同他交好,卻也不是看他臉色吃飯的,他挑起話頭卻又變臉呵斥,難免引起眾怒。他想起礦山裡沉穩大氣的裴安,難免心裡有一點難過,卻還得權衡著有沒有必要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去得罪在場的眾人,這一猶豫間,黃總就扯起了下一個話題。
“裴安養老去了,倒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他這龍吐珠兒子,真是——”黃總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氣,搖頭晃腦:“不知道誰有幸沾沾邊,我是沒機會一親芳澤了,小楚總跟盯什麼似的虎視眈眈盯著,我哪兒敢湊上去獻殷勤呢?”
呂小姐捂著嘴笑起來:“老黃,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得很。人家小楚總什麼歲數、什麼長相,憑你也配和他比。怕你那張褶子臉湊到裴總面前,人家還要啐你兩口呢。”
黃總被這樣嘲笑,卻也不以為意,而是得意洋洋道:“沾不到就沾不到唄,他們楚家一直就是這個作風。不過看起來小楚總也沒討到什麼便宜,我可沒見裴醒枝和他單獨出現過。”
呂小姐挑了挑眉毛,餘光覷見楚白秋已經往這邊挪了好幾步,有心炫耀一下自己的所聞,猶豫了兩息,卻畢竟還是要臉,不敢當著楚白秋的面談論他的八卦,含含糊糊的換了個主語:“你們說楚家真能接他進門啊?楚家挑夫人,一直都是精益求精吧,裴醒枝這書也沒讀幾個、錢也沒掙幾個,就一張臉能過得去,玩一玩倒是不錯,接進門多多少少有點”
她沒把“丟人”兩個字說出口,但是眾人都能聽出來這層意思。
畢竟那股酸味已經要溢位房頂了。
她以為自己說得含糊,可楚白秋是個耳聽八方的人,確實還沒走近,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即臉就黑了。他冷冰冰的衝著這邊開口:“楚家挑夫人什麼標準,呂總您倒是比我這個楚家人還清楚。”
呂小姐被人挑破話頭,臉上的笑僵了一秒鐘,但她畢竟是個老江湖,最顯著的也就是臉皮厚度,當即又趕忙把火往在場唯一能和楚白秋分庭抗禮的顧北知身上引:“小顧總,您也和小楚總原來當過同學的,您說是不是嘛?趙夫人那是什麼做派,雨華這位又是怎麼做派,到了小楚總這裡審美多少是有點斷層下跌了。”
顧北知聽了這半天,心知楚白秋早回來這幾年竟然不是白回來的,全錦市都知道裴醒枝身上蓋著他的戳。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有點酸又有點澀,像是調料瓶子打潑了一地,酸甜苦辣摻和在一起說不清了。他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的看著楚白秋:“是啊,小楚總,你這是什麼眼光啊。”
楚白秋最是要面子,當眾嘲笑嘲笑他,說不定也就讓他不好意思再跟蒼蠅似的圍著裴醒枝意欲蓋戳了。
可是,有點令顧北知驚訝,楚白秋的臉色竟然很平靜,和以前那種一激就怒的做派完全不同,仍然是安安穩穩立在那裡:“我什麼眼光輪得到你來質疑?你這種明天醒過來都不知道自己睡在哪裡的爛人,也配質疑我?”
顧北知心裡酸味更濃了,但貶低裴醒枝的話頭已經騎上了,他要和楚白秋對著幹,自然也就下不來,只能再順勢往上爬。他抱起雙臂,嘲笑似的彎起眼睛:“那會兒年少風流,漂亮的花想沾一沾,都是難免的事。你也沒那麼寶貝他啊,不然怎麼能讓我隨隨便便就擠進去了。”
提及舊事,楚白秋的臉黑得徹底。成璧中學裡多的是勳貴子弟,他、顧北知和裴醒枝當年的那筆爛賬,只要在成璧讀過書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當然不想順著顧北知去貶低裴醒枝,他的修養擺在這裡,背後說人長短的事他做不出來。可他同樣也是六年前被裴醒枝利用完一腳蹬掉的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