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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顧北知的手,然後雙掌合攏,三個人的手就這樣交疊在了一起。
他歪著頭,笑得眉眼彎彎:“現在你們可以說同意、或者不同意,不同意的人自動退出協定,我會和另一個同意的人繼續履約。”
走廊裡一片死寂,顧北知和楚白秋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手心一片冰涼,冷汗細細密密的滲出。
他們渾身僵硬的瞪著對方,可是終究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一、二、三,好,沒有人反對。”裴醒枝點點頭。
燈影交錯,細碎的光點在他眉宇間一掠而過,明湛的眼睛藏在垂落的髮絲後,忽而就看不清了,只剩下唇邊的笑容盛放。
“那麼,合約成立。”他在另外兩個人幾乎瀕死的眼神裡,從容的說。
一年後,楚氏的未來話事人和雨華資本的所有者,在楚家老宅舉辦了無比盛大的婚禮。來賓如雲,熱鬧至極,其中最矚目的,當屬為二位新人遞交婚戒的貴賓,顧家的少爺。
與此同時,四川大涼山,一個名叫梁望的少年人獨自乘上了前往新疆礦谷的火車。
而距離裴醒枝在瑞士秘密簽署安樂死手術知情同意書,已經四年了。
每個人命運的火車都在既定的軌道上一往無前,區別只在於,有的人從一開始就默默地給自己寫好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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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餘下的兩個人,一站一坐,卻好像瞬間被抽掉了骨頭,在夜色裡頹敗於地。】
海水仍然在咆哮,冰涼的水霧在夜晚裡顯得格外寒涼。但是無論是霧氣的涼,還是夜風的冷,都不如裴醒枝淡淡的話語讓人心寒。
楚白秋很久沒有這種四肢麻木的感覺了,上一次他懷疑自己的耳朵,還是裴醒枝把他和顧北知的手放在一起,說要來一段三人婚姻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沒睡醒呢?還是應該去做個體檢了?阿醒說的話,每個字他都聽清了,但是為什麼感覺到無法理解?
楚白秋還在發愣的時候,顧北知已經衝了過來。他頎長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露臺上宛如一頭黑豹,三兩下就拿起那張檔案從前往後翻,嘩啦啦的紙張翻動聲在夜色裡顯得格外幽涼。
他從前翻到後,又從後翻到前,然後拎著那幾張紙,訥訥的向裴醒枝道:“阿、阿醒,今天是你生日,不是愚人節。別和我們開這種玩笑好嗎一點都不好笑。”
他甚至很勉強的笑了一下,可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裴醒枝倚在座椅裡,揉了揉眉心,眼角眉梢全是倦怠:“後面那麼大的章,你要不要去查一下真偽?”
顧北知愣了幾秒鐘,好像在勸服自己接受現實。他畢竟不是尋常人,失態只有短短几秒鐘,將檔案收起來,看起來十分鎮定:“什麼手術你又沒生病,做什麼手術。再說了,你以為你想去瑞士就能去?我不點頭,楚白秋不點頭,你連錦市都走不出去。”
楚白秋好像也從這話裡汲取到了力量,回過神來,下意識坐直了。
裴醒枝的聲音既輕且冷:“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玩威逼要挾那一套?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