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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肋巴骨還沒斷,下一腳就不好說了。這麼漂亮的脊椎骨,踩斷了,下輩子都得癱在床上吧。”
他帶著笑意說著這句話,我在冷汗和顫抖裡勉力抬起頭,咬緊牙關在髮絲的縫隙裡死死盯著他的臉。
我不能屈服我已經這樣天真、愚蠢過了,不能連唯一一點骨氣都失去!
“你、做——”
“哥。”
諾蘇的聲音很冷,像是天山上覆蓋的冰雪。但我的氣息太孱弱,以至於他微微揚聲,就能蓋住我氣若游絲的話音。
“弄死了,不好處理,也撕破臉了。”諾蘇說:“雨華背後,有錦市的人。”
祁之晨看了他一眼,我看不到那個眼神。
“也對。”他笑著說:“死了,就不值錢了。但是我們這,不留閒人啊。”
諾蘇說:“讓他去做事。”
祁之晨回過頭看著我,語氣很懶散:“做事啊,他能做什麼呢也不是不行。”他笑起來:“諾蘇,你給裴少爺身上開個刀吧。”
“是,哥。”
祁之晨好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又用鞋跟碾了碾我的臉,笑嘻嘻的張開雙臂、搖頭晃腦的哼著歌走了。山洞門口哐當落鎖,剩下那點光亮瞬間消失。
我強行提起的力氣瞬間消失,一團死肉般癱軟在地上,疼得渾身哆嗦。
諾蘇盤腿坐下來,靠著山壁,很安靜的看著我從劇烈的顫抖到慢慢平息下來,撐過那股劇痛,呼吸漸漸平緩,卻還是隻能脫力的蜷在地上。
很久,很久,直到我腦子清楚下來,山洞裡寂靜無聲。
唯有我和諾蘇安靜的呼吸聲。
鎖鏈又響了兩聲,諾蘇站起身,步伐均勻的走過去。他站起身的動作很快,我幾乎看不清他是怎麼在一瞬間從盤腿坐姿瞬間變成站立的。我的左臉應該是腫了,擠得左眼有些睜不開,只好費勁的用右眼盯著他看。
諾蘇再走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紙盒子,然後又在我面前坐下來。
我死死盯著他,看著他開啟紙盒子,從裡面掏出一支結構非常複雜的注射器。拿起我的手臂,展開,在手肘彎內側拍了拍,使那塊面板鼓起來。
“這是什麼?”我嘶啞著嗓子問。雖然已經是俎上魚肉,可我總該死得明白。
“定位晶片。”他一邊將注射器推進去,一邊說:“你逃不掉。”
我閉上雙眼,嗤笑了一聲。
還能有什麼折磨人的手段呢?
諾蘇好像看穿了我在想什麼,注射完畢之後,用紗布將那塊面板緊緊包裹起來,聲音還是很平靜:“勸你服軟,我哥折磨人的法子你受不住。”
我的聲音更冷:“那儘管來試試吧。”
諾蘇便不再說話了。
他收拾器械的動作很利索,三兩下就將山洞裡打理得乾乾淨淨。我躺在地上好半天,等終於能動彈了,便十分費勁的扒著山壁慢慢的坐起來。雖然現在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但是我是個人,總不能像一條狗一樣在地上流口水。
人就要有人的尊嚴。
太陽下山之後,山洞裡的氣溫立刻涼了下來。諾蘇從最裡面抱出一疊厚厚的氈毯,先鋪上隔絕地氣的皮毛,再鋪好氈毯。
我靠在山壁上,安安靜靜的看他做這些事。他最後又抱來了一卷看起來就非常暖和的駱駝毛被子,當著我的面鋪在他的氈毯上。
那大概就是他的鋪蓋捲了,我想。
他弄好這些,卻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躺進去,而是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來,雙臂橫攔在我的膝蓋窩和腋下,一沉身抱了起來,穩穩當當、輕手輕腳的放在氈毯上,然後又把駱駝毛被子拉好、掖平,在我不可思議的眼神裡,自己也脫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