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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知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從我身上緩緩離開,站到了床邊上,依舊那麼冰涼的看著我,眼睛裡全是滔天的嫉妒和恨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的語聲很平靜,有種壓抑的、山雨欲來的恐怖:“你不要我,那就給別人好了。一個被人肏松的爛貨,還有什麼資格宣稱自己為伴侶守身?”
我在驚懼裡坐了一整晚,抱著膝蓋縮在衣櫃裡。層層疊疊的被子緊緊裹著我,我卻還是覺得渾身冰涼。我聽到顧北知毫不猶豫的把樓層之間的鎖全落上,還有最下面的大門。窗外的月亮漸漸西沉,我在狹小黑暗的衣櫃裡發抖。
朝陽穿過衣櫃的縫隙裡,落在我臉上的時候,我已經快崩潰了。一夜未眠的困,提心吊膽的累,對未知的恐懼,對顧北知本人的排斥,都糾結成一根無形的繩索,拴在我的喉嚨口,幾乎要把我絞殺在這衣櫃裡。
我真的、真的、太害怕了。
太陽漸漸西移,在夕陽緩緩降臨的時候,遠遠地傳來了汽車重重駛入的聲音。前院一下熱鬧起來,傳來了嘻嘻哈哈的笑聲,顧北知慣常的、懶洋洋的話音也夾雜在其中,我聽到一樓的門開了,有腳步聲紛紛擾擾的進來,然後是,一樓到二樓的鎖、二樓到三樓的鎖。
次第而開。
我幾乎要哭出聲,卻不敢哭出聲。抱著厚實的被褥往衣櫃的角落裡拼命的擠,大顆淚水爭先恐後的往被子裡滾落。
鞋跟落在地毯上的聲音很輕微,很柔軟。先是樓梯,然後是走廊,臥室的門鎖被指紋開啟,不疾不徐的步伐,慢慢延伸到衣櫃門口。我把頭埋進了臂彎,抖得和篩子一樣,諸天神佛都被我求了個遍,卻無濟於事。
衣櫃門被一雙手扶上,慢條斯理的開啟。刺眼的光瞬間透入,顧北知含著一點笑意的聲音響起,卻像猝然響起的驚雷,震得我幾乎昏厥。
“寶寶,我帶你去見你今天的朋友。”他笑著說,語氣很溫柔,手上卻力度十足,利落的把我從被褥裡剝出來,還穿著那身睡衣,不顧我拼命的掙扎,把我緊緊的按在了自己懷裡。
他一邊將我錮得密不透風,一邊還有餘力抱起我,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從三樓下二樓,從二樓下一樓,然後把我的頭從臂彎裡掰出來,就像是把蚌肉剔出蚌殼,讓我仔細看看大廳如今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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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蓄的縱容著他的接近。】
裝修華美的大廳裡,零星散落著層層疊疊的衣物,在沙發旁邊或坐或臥著幾個和顧北知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每個人的胯下都埋著一兩個少年。那些少年脖子上無一例外的戴著金屬項圈,赤身裸體,一臉迷醉的舔著、或者承受著來自不同方向的性器侵入。搖擺著漂亮的臀部,發出情難自抑般的哭泣。
在我和顧北知出現的那一瞬間,大廳裡忽然寂靜下來,齊刷刷的抬起頭,神態各異的盯著我們,興致盎然。顧北知把我放下來,仍舊鬆鬆垮垮拘束在他懷裡靠著,笑吟吟的把我展示給這些人:“喜歡嗎?”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問我,還是在問客廳裡的其他人。但事實是,當第一個男人目眩神迷的走上來,伸出手要撫摸我的臉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嚇瘋了。我根本沒心力去思考現在我自己是什麼處境,一把轉身推開了顧北知——他好像根本就沒用多少力氣禁錮我,被一把推開的時候也仍舊笑容未變、氣定神閒——拔腿就往大門跑。
大門竟然沒有落鎖,顧北知拿著對講機報指令的聲音也很大,意語底子再薄弱,簡單的“封鎖”“關閉”我還是聽得出來的。可是我沒有功夫再去關注了,推開大門之後,院子裡仍舊是厚厚的積雪,我光腳踩在上面,慌不擇路的踏過去,留下一行又深又清晰的腳印。
冷,真的非常冷,北風刺骨,腳底的雪水化了,又凍成另一層冰殼。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