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銜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是那張俊秀昳麗的臉,眼睛卻這樣森寒無情,手裡的金屬也在閃著寒光,要把我一層一層的拖下地獄。
爸爸爸爸你怎麼能把我送到這樣一個惡魔身邊
我撲簌簌落下淚來,實在是過於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發抖的身體,在他取出打孔的尖針開始消毒的時候,心一橫就跳起來往外跑。可是一身傷痕的我怎麼趕得上他?他僅僅只是伸腿絆了我一下,然後就攔腰抱起來,順手拿了一根浴袍的腰帶,下就把我的雙手緊緊綁在了雕花的床頭欄杆上。
冰冷的針尖抵在了胸口。
楚白秋的眼睛冷得像千年的冰川。
“做錯了的孩子,需要規訓。”他居高臨下的跪坐在我腰側,在我嘶啞尖厲的哭叫中,手連抖也沒有抖一下:“淫亂,必須用貞潔和忠誠來代替。”
“這是不能讓步的。”
後來的幾天,我一直在反覆的發燒。楚白秋一直給我的乳釘擦碘酒,給我喂消炎藥,但是可能是這段時間吃太多了,實際上沒什麼用處。
楚白秋再沉穩,畢竟也只有十七歲。他對失去我這件事本身的恐懼,就是操縱他最好的方式。
等不到雪停的那天,他開車出門了。我在落地窗前看著他謹慎而小心的在冰殼覆蓋的路面慢慢駕駛,知道他是去找願意為他保密的醫生了。
又一個無證駕駛的,希望今天來個交警把他抓起來。
他的車消失在道路盡頭,我才掀開被子坐起來,快速的從房間隱蔽的角落裡找出我這幾天在發燒的間隙斷斷續續藏起來的東西。
我爸給我的卡是絕對不能動的,我房間裡那些擺設也賣不上價格,奢侈品更是不行——只要在當鋪裡找到它們,就等於直接暴露我的行蹤。
我只有書包裡平時隨手放的幾百塊零鈔,還有被我用門夾扁了、認不出原貌的一些零碎首飾。有些是楚白秋的,有些是我的,鉑金的底座砸扁了之後賣不上什麼價格,但是上面附著的各色寶石應該還是能換到一些現金。
我知道門崗換班的時間,連綿的大雪會迅速掩去我的蹤跡。
但是,沒有身份證,我依然走不出錦市。就算我走出去了,楚白秋只要以監護人的名義去報個警,我依然會在中國的各個角落裡被光明正大的帶回來。
我抓了一把雪,隨手覆蓋在依然發著燒的額頭上,藉著這股透徹心扉的冰冷,聚集起思緒,思考我下一步的計劃。
我必須借力打力。
制衡楚白秋的最佳人選,非顧北知莫屬。
我在雪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身後的痛楚如影隨形,過高的體溫也讓我免不了頭暈眼花。碧溪苑裡的每座山都長得差不太多,雖然今天的風雪會極大削減楚白秋的開車速度,但是要想在他回來之前走出碧溪苑,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我裹緊了衣服,回頭看了一眼被一點點抹去的腳印,心裡安定很多。
風雪的盡頭有個模模糊糊的黑影,我用圍巾裹住臉,睫毛上全是化了的水珠。再走了幾步,在道路的盡頭看見了那輛大蜥蜴似的帕加尼。車頭靠著的人影十分悠閒,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裡,竟然還穿著修身的黑風衣,襯得腰細腿長。
顧北知嘴裡還叼著一隻棒棒糖,看見我的一瞬間,臉上綻放出好整以暇的笑容,伸出兩臂:“寶寶,凍壞了吧,快來抱一抱。”
我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盯了他三秒鐘,扭頭就順著來路狂奔。
顧北知追上我只花了不到五秒鐘,膝蓋僅僅只是輕輕抵在我後腰上,但是我知道,如果我還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意,那膝頭的力度就會陡然加重,直到我趴在雪裡再也起不來身。
他笑得很愉悅,把發著抖的我輕輕鬆鬆打橫抱起來,轉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