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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盂習慣性地斂了斂眉,沒說話,徑直走到小姑娘的身邊。
萬遙的視線一直緊追著他,直到沙發墊子微微下陷,才反應過來男人緊挨著她坐下了。
相比程青盂,她的坐姿就顯得拘謹得很多。
只見他隨性又散漫地靠在沙發背墊上,長腿微微敞著,仰著頭眯著眼睛,一副準備強制開機的模樣。
他渾身上下的膚色都很均勻,臉、脖子、鎖骨、肩、乃至小臂,都要比小麥膚色更深一點,尤其是常年碰方向盤的那雙手,手背始終泛著一點點紅,骨骼和經絡糾纏出一絲絲澀氣。
緩了幾秒鐘,他才問:「怎麼找到這兒的?」
萬遙渾然不知自己嚥了咽口水,收回目光:「剛剛出門轉了一圈,半路上遇見了吉興他們。」
程青盂依舊那副模樣,閉著眼,隔了兩秒才沉沉地「嗯」了聲。
聲音沙啞蠱人。
程青盂倚在沙發上補覺不說話,萬遙見他始終閉著眼,又將視線轉透到了他冷峻的側臉上。
奇怪,雲南一年四季紫外線都強,他明明連手背都曬傷了,臉上的面板卻意外好得出奇,甚至連毛孔和曬斑都不曾見。
還真是令人羨慕。
他每一套衣物上似乎都夾雜著藏藥的香氣,茉莉的清香又綜合掉一部分的木質香,倒不會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只是這會兒又多了些薄荷的清冽。
他應該是才洗漱了。
萬遙看了看他飽滿的額頭,挺拔的鼻樑,微抿的薄唇,還有一夜又冒出許多的青短胡茬,最後在他的下頷處發現一個白點。
再湊近些,才看清那個白色泡沫。
是洗漱時不小心留下的牙膏。
程青盂雖然闔著眼,看不見周遭的情況,但總覺得有道明晃晃的視線,就那麼直勾勾地落在他臉上,眼皮不受控制地隨著眼珠微微滾了一下。
下一秒,小姑娘的手觸上了他的臉。
她似乎誤以為他又睡著了,所以指尖的動作很輕,很輕,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的臉。
萬遙發誓,她一開始確確實實只想幫他擦去那零星一點的泡沫,就是不知道後面怎麼擦著擦著就變了味兒。
程青盂實在忍不了這種觸碰,就像拿了支柔軟的羽毛,往他臉上來來回回的撓動著,不癢,但卻麻麻的。
撓得他躁得慌。
倏地,男人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睜開了略顯睏倦疲憊的眼。
萬遙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抖。
程青盂看著她,手上的勁兒沒松,扣著她的手腕:「你還準備摸多久?嗯?」
萬遙霎時間回過神來。
她趕緊掙脫出自己的手來,做賊心虛似的別開了眼。
程青盂將手環抱在胸前,冷笑一聲,「敢摸不敢認啊?」
萬遙經不起他的譏諷,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反問:「那你想讓我摸多久?」
他明明也醒著。
「嗯?」
她模仿著他的語氣,還將小臉湊了過去。
鋼爐上的熱水逐漸升溫沸騰,程青盂耳根子隱隱發熱,欲蓋彌彰地咳了兩聲,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乾坐著。
見他不說話,萬遙眸光犀利,一眼將他看穿,「程青盂,你這是在害羞嗎?」
「……」
他捏了捏後頸,「瞎說什麼?」
萬遙又往他跟前湊了湊,見他神情飄忽閃爍,心裡一樂,「真不是害羞?那你耳朵紅什麼?」
「何況我只幫你擦擦臉,還沒對你動手動腳呢。」
程青盂睨她一眼,略有警告的意味:你還敢動手動腳?
「下次。」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