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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嫿抬手握著那隻手,方才的劍拔弩張彷彿隨風而逝,徒留下一室的繾綣和旖旎。
「擦什麼,覺得不喜歡?」
夏之煒掙了掙,那手力道嚇人,她沒掙開:「你先鬆開我。」
宗嫿:「好的,我的君上。」
說著宗嫿老實聽話的鬆開了她的手,就在夏之煒鬆了口氣的同時,她感到自己的腰間被圈住了,始作俑者毫不意外就是眼前這笑的無害的國師大人。
夏之煒:「你鬆開,我們好好談談。」
宗嫿:「君上不想殺我了嗎?」
夏之煒皮笑肉不笑:「這不好說,不過你要再不鬆開,那就是立刻的事。」
宗嫿鬆開手,看向立刻就離她遠遠的夏之煒,滿臉委屈,:「唉,君上啊……」
夏之煒瞪了眼宗嫿:「別用這副表情和我說話。」
委屈什麼,明明是她被輕薄了才對,自己都沒委屈,她還委屈上了。
宗嫿被說,一秒正經,收回表情,正正經經:「好的君上,我是你的妻,我自然事事都聽你的。」
夏之煒聽著,臉上一羞:「住口,我還沒答應娶你。」
宗嫿:「這天下還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女人嗎?」
這副自信篤定的樣子,讓夏之煒看了牙癢癢:「呵,你說的又不算。」
宗嫿站起身子,彈了彈衣袖,款款而立,走到夏之煒面前:「君上不妨在仔細的考慮考慮,小女還有些私事要辦,就先行告辭了。」
第65章江平煒曜6
最近幾天,朝臣們發現他們的君上好像有些不對勁,莫名其妙就會臉紅,眼神飄忽。
這該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吧。
找到國師,國師也奇怪,閒言笑語,只說君上是在思索人生大事,不用擔心。
又一次,任齊平與夏之煒商量完事情,正準備離去,夏之煒見他面色有些奇怪,出口問道:「任卿還有何事?」
任齊平:「君上,最近君上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夏之煒聽著,咳嗽了一聲,擺手道:「無事,近來沒睡好。」
任齊平知道自然是搪塞他的話,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是,那君上保重聖體。」
夏之煒:「嗯,你先退下吧。」
任齊平離開,夏之煒脫力的靠在椅子上,揉著腦袋,關於之前宗嫿的提問,她還沒思考出來,要不要娶她。
國師說的確實在理,娶了她自然能省去諸多的麻煩,但是,那張臉也未免太自信了,她就不想看見她得意的笑容,更重要的是,她總感覺有種莫名的複雜的情感,所以在這件事上她難得的沒有單憑理智做事,而是在其中夾雜了自己的私人感情。
她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可她被朝臣催的緊,恐怕現下也只有國師這一個選擇最為妥帖,畢竟皇后十分重要。
「皇兄,皇兄,我來看你了。」
聲音清脆不帶一絲的憂愁,滿是快樂,這是宮中的七公主朝儀公主夏之青,不是一母,但卻是從小一起長大,夏之煒是男子,為防止身份洩露,幾乎不太與人交流。
但夏之青例外,因她總喜歡纏著夏之煒玩,總是偷偷跑出來,所以她和夏之煒的關係也相較其他而言親近許多。
這一歡快的嗓音,也驅散了些夏之煒心底的煩愁:「朝儀,你來幹嘛?」
夏之青眯眼笑著:「皇兄,我來看看你,給你送碗烏雞白鳳湯,這可是我自己親手下廚做的。」
夏之煒一驚,笑著問道:「朝儀,你怎麼想親自下廚了。」
夏之青:「哎呀,皇兄別問這麼多,你先嘗嘗好不好吃?」
將碗筷擺上,夏之煒拿著喝了口,誇讚到:「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