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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東方發白了,府裡的人開始忙起來。便喚抱琴進來伺候梳洗。
香湯沐浴,更衣,梳頭,盤髻……文若一聲不發,任由她們弄著,心裡暗歎古人結個婚可真是麻煩。最後,各式各樣的翡翠、珍珠插了滿頭。重的要死人。紅色的喜帕往頭上一蓋,拜別阿瑪、額娘,手捧蘋果,扶著喜娘的手緩緩行去。抱琴、詩兒跟隨左右。
喜轎到了四貝勒府門口停下,忽然轎門伸進一隻腳來。文若冷不防,唬了一跳,忽然想起古人有踢轎門的習俗。捉狹心起,對準那隻伸進來的腳就是一下踢過去。文若本是練過跆拳道的,腳下勁兒也不小。隔著轎簾看不見那人表情,卻隱隱感覺兩道利劍穿了進來。文若越想越好笑,堂堂阿哥踢轎門卻給新娘子踹了,傳出去不知道怎樣呢。這裡卻聽外面喜相唱道:“請新娘子下轎——”,於是扶了喜娘手,下得轎來。不知道誰在她手裡塞了一條紅綢,她握在手裡,暗想:那頭牽著的便是被我踢的四爺了。想想他平日的冷淡,再想想不知道此時怎樣的窩火,再忍不住,躲在喜帕下笑的肩頭直顫。卻聽旁邊人道:“新娘子緊張著呢,看,都發抖了……”。
進了內堂,賓相唱禮,拜了天地。喜娘扶了文若,上首坐了,那拉氏帶著府內眾人行參見和碩格格國禮,只聽得一個雍容莊重的聲音道:“給和碩格格請安,格格吉祥”,文若聽這聲音,暗道:“那拉氏果然配得上這雍親王府”,出聲道:“起來吧”。喜娘再扶文若起身,方才行拜見嫡福晉及各房福晉家禮。禮畢,送入洞房。
文若坐在撒花帳子的新床上,低著頭,看著形形色色的鞋子在眼前過來過去。頭沉得要死,脖子彷佛要斷了。旁邊的喜相還在長篇大論的唱著什麼,不過是喜慶吉祥的話兒。文若也無心去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彷佛是一個世紀那麼長,忽聽得簾子一響,滿屋子的人齊刷刷地道:“給四爺請安”,“免了”。文若知胤稹進來了,心提到嗓子眼。忽然眼前一亮,喜帕被挑開了。對上眼的,正是四阿哥那稜角分明的臉龐。想必是喝了不少,臉紅紅的,眼裡彷佛含著笑。“若兒?”文若低低應了聲:“四爺”。胤稹便在她旁邊坐下來,喜娘上來給兩人衣角打上結,對飲一杯交杯酒。再解開衣結,丫頭們扶了文若,卸去滿頭的裝飾,除去外衣,換上輕紗兒的睡袍。冰涼的半透明的睡袍搖曳委地,如水秀髮直垂至腰,映在紅燭燈光下,真是說不盡的婉轉嫵媚。
底下人退去了,屋子裡頓時靜悄悄。文若心裡七上八下,低著頭坐在床沿。頭皮發麻,這具身體可只有十三歲啊!文若真覺得自己有謀害幼女的嫌疑。眼見得胤稹一步步走了過來,心裡更是狂挑不已。她以為她早已說服自己,可是現在才發現她真做不到!她無法容忍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碰及她身子的分毫!
四爺冰冷的手指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讓她不能逃離他那彷佛洞穿一切的目光:“膽子不小哇,進門就敢踢我?”文若迎上他的目光,心裡咚咚地跳著,靈光一現,忽地站起身來,跪下道:“若兒年紀小,一時好玩,做錯了事,四爺……”“年紀小?”四爺頗似玩味地道,“起來吧,今兒洞房花燭夜,可不想委屈了你。”說畢伸手扶她起來。輕紗的睡袍如此之薄,她分明感覺到了那雙大手溫暖的熱度。臉上一紅,剛站起身來,卻是身子一晃,被他拉入了懷中。文若心狂跳起來,無意識地猛力推去,掙脫了他懷抱。“嗯?”文若看著他,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慍怒。忙低頭,輕聲的道:“四爺,若兒……若兒,還小呢……”四爺往床上坐了,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小?——那你說怎樣呢?”文若如釋重負,道:“四爺今兒累了,不如躺躺,若兒給您揉揉可好?”四爺不置可否,卻道:“過來。”。
文若看向他的眼睛,那裡面卻深黑的一片,找不到答案。只得挪過去,遠遠地挨著坐了。四爺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