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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程作為助理並不列席，只是與盧景一同在後臺做一些協助工作，在幾人上臺前，路程程忽然追出幾步喊：「媽，等一下。」

已經到開始的時間，那頭媒體都在等著，但吳凌還是回過身走到他身旁，問：「怎麼了？」

路程程輕輕搖頭，脫下自己身上的西服披到她肩上。

已經入了夏，這樣正式的場合，場內幾乎所有人都穿了正裝，宴會廳的空調溫度打得有些低，吳凌今晚換了一身特別定製的水色長旗袍，看起來十分典雅華貴，但上頭的花紋有一部分是鏤空設計，加上又是短袖，剛剛乘電梯時路程程便注意到她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這時還要臺上坐許久，想也知道會有多冷。

路程程臨時決定與尹陌同行，身上的衣服是他們在「路氏」開會時，尹陌囑咐趙文濱去家裡替他取來的，是之前石安瀾替他設計的淺藍色休閒西裝，與吳凌的旗袍正好相稱。

忽然被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包裹住，吳凌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攏了攏身上的西裝，笑著說：「還是兒子貼心。」

在原地等著她的路榮超莫名感覺被內涵到，看了眼自己身上為了遮蓋啤酒肚而刻意做大，被吳凌調侃過無數次的西裝沉默不語。

畢竟還有那麼多媒體在等著，吳凌說完便跟著路榮超、尹陌一塊兒上了臺。

正式開始後，先由路榮超發言，主要從自己公司的角度介紹了一下合作內容，以及「鏈路學習」為本次合作所做的一些經營上的調整。

待到了尹陌發言的環節，他未立刻開始介紹「距課網」這頭的相關情況，反倒先環視了一圈在場媒體，道：「路助雖然目前在『距課』實習，但還是學生，在座各位剛剛拍攝的照片麻煩不要發出去。」

路程程剛剛給吳凌披外套時，他便注意到不少媒體在拍照，他將那幾家媒體記在心裡，打算一會兒結束後讓公司的媒體部去一一聯絡確認。

尹陌知曉路程程平時在學校裡一直十分低調，哪怕是關係好的兩個室友，也只知曉他家條件不差，並不瞭解具體是做什麼的。

「鏈路學習」創辦了幾十年，「路氏」的知名度及財富早已經不是一般企業能企及，路榮超與吳凌更是常年位居富豪榜，若是路程程的身份完全曝光，對他的生活恐怕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這些話路榮超沒說，尹陌說了，底下媒體心裡多少有些奇怪，但畢竟路程程如今是在尹陌公司實習，尹陌注意他的個人隱私仔細想來也沒什麼問題。

尹陌說完也沒管底下媒體的反應，開始進入正題。

進入採訪環節後，無論是路榮超還是尹陌都十分默契地跳過了與路程程有關的問題，記者明白了二人的態度後，也只好將重點轉回兩家公司的合作上。

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問題，提問的是一名才畢業不久跟著師父一塊兒過來的小記者，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之前準備的問題已經有別的記者問過，那人起身後並沒有立刻開口，憋了許久後才道：「我來之前查了尹總不少資料，尹總之前一直是短髮，最近卻忽然將頭髮留長了，請問這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尹陌是眾所周知的工作狂，他創立「距課」時那些不眠不休的工作經歷，在網站發展起來後便廣為流傳，激勵著之後一波又一波的創業者。

而小記者的想法也很簡單，以尹陌對待工作的態度，他猜測對方忽然留長頭髮或許與今年「距課」的幾個大動作相關，有什麼特別意義。

若真有，這個新奇的角度必然是個十分好的新聞看點，尤其在這個普遍看臉的網際網路時代，尹陌這樣的帥哥隨意換個髮型帶來的流量或許能遠超過嚴肅正經的商業新聞。

但他一問完，坐在他身旁帶他來的那位記者便捂了捂臉，這種問題八卦的意味太濃，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