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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趙大賴望著她,粗礪的手指摹挲著她嫩白的臉頰,眉頭皺成一團,眼沉了沉:“計軟,你別一直玩老子。”
他手從她臉移到她肩上,往他身上扣了扣:“你要玩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玩出火來,把你自己給燒燬了。”
計軟微蹙眉:“我沒有玩。我可以保護你。我可以學武,你打仗了我就隨在你一邊護著你,你回來了我給你洗衣做飯……”
不待她說完,趙大賴的唇便蓋上了她的唇,輾轉廝磨,竟是難得的溫柔,渾合著渾濁的喘息聲,計軟覺得自己軟了,騰出手觸控他臉上的青色胡茬。
等到趙大賴終於移開她的嘴,喘了口氣兒,她就準確無誤的親上了他的胡茬,邊親邊咬,從嘴邊沿著下巴一直親到了臉,趙大賴果然把鬍子給剃了,她覺得這樣的趙大賴很是性/感。
趙大賴倒也沒動,眯著眼任她胡作非為。
“計軟。”
“我們還沒有和離。”
“娘子?”
計軟“哎”的應了一聲,笑的眯了眯眼,把臉貼在了趙大賴胸前。倒頗有點小鳥依人的味道。
趙大賴看了看她,很喜歡她的撒嬌,她要是一直黏著他就好了,可她偏偏不是粘人的人,她總是將距離把控得剛剛好,好的接近無情,不過最近,倒的確有點粘人的趨勢……
趙大賴故意道:“戰爭就結束了,等回去的時候你就坐在糧草車上。”
計軟腦子轉了一圈:“我來的時候明明是坐在你的馬上的。我回去還要坐在馬上。”
“我憑什麼帶你?”
“那你憑什麼不帶我?”
趙大賴語噎。
計軟聲音軟糯,完完全全的撒嬌:“官人,我一時一刻都不想跟你離開,見不著你了我就心慌,你就帶著我吧,我不給你添麻煩,你要非要我坐在糧草車上的話,那你跟我一起坐……”
趙大賴倒一點不覺得肉麻,笑著親了親她臉蛋:“離不開我?那等會兒沐浴的時候你就服侍我吧。”
計軟只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趙大賴看著她,眼深了又深。
兩人戲耍玩弄了半個時辰,才去洗澡。
☆、番外
自計軟跟趙大賴和好了之後,趙將軍倒似活過來一般,跟那三四年的行屍走肉比。要有活氣的多。那臉也不再整日冷著,偶爾還露個笑臉。
北征的三路,李憲的這一路和趙大賴的這一路都是勢如破竹,很是順利。只有高裕這一路出了點麻煩,沒有按約定好的時間在葫蘆川匯合,實是這兩路平定之後,把北戎人趕出興慶府才回頭幫高裕的,以至這次出征到次年八月才結束。從出征回來之後,趙大賴的三品將軍官銜升到了二品,還賞賜了不少的宅子田地。另把計氏也接過來了住下。
也是這回來了半年一載,讓計軟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他把她帶到了戰場其實讓她逃了一險,比如他得知她“死”後的癲狂模樣和他這四年的生活,再比如他跟他父母之間的冤孽。因果。
當都知道了,愧疚之意還是並非多重,他當年本就是個有些自以為是、又跟別的女人攪纏不清還不自知其錯的人。這四年的變故,他變了很多。或者是教訓太慘痛了,或者是年紀大了,他變得沉悶很多。少了很多以前的魯莽肆意。
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計軟沒多愧疚,但是開始心疼他,尤其是有時候她好好對他他突然露出的戒備和深沉了的目光。
計軟只能更好的對他。她也想明白一些事情,比如喜歡了、愛了就勇於付出、不要瞻前顧後,就是受傷害了也沒關係,重要的是擁有過。而這麼想想,經了這麼多,倒似把他倆人給顛倒過來了,計軟不由苦笑。
眼下正適著元宵佳節,計軟從早起來就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