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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吧唧了幾下嘴。
賀之朝想著:謝天謝地,這位大嬸兒可總算是口渴了。
要是再讓她說下去,怕是都得下工了。
現在,說句不害臊的,他連於紅英愛穿啥顏色的棉褲、睡覺打不打呼嚕都知道了。
其實吧,於菜花倒不是口渴了,
他們這種土裡刨食兒的老農可不像是城裡來的那些講究人,上工還要帶水杯子。
他們都是口渴了就等到下工回去喝,這麼長久下來,自然就比別人耐得住些。
再加上,今天這點兒話才到哪兒喲。
之前她可是能和於金梅從上工說到下工的。
她只不過是嗓子眼卡著只小飛蟲子了,那難受勁兒直接讓她黑著張臉,用力的咳了好幾下,然後使勁兒的吐了口痰。
那動靜大得,站在五步遠的賀之朝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半響後,
於菜花才緩了過來,她橫過衣袖把嘴巴上一擦,然後開口道:「差點兒嗆死老孃了,賀知青你的水給我喝幾口。」
她知道這些城裡來的知青都是喜歡帶個杯子出來上工的,這個賀知青看起來比那些知青愛乾淨斯文多了,肯定也會帶的。
「???!!」
什麼?
賀之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理所應當的要喝他的水杯?這不大可行吧!!!
先不提潔癖什麼的,就是這兩個不太熟的人,就不能喝同一個杯子吧。這種很親密的行為,他真的接受不了,特別是跟一個女性,哪怕那人年紀大、沒那個意思也不行!
於菜花伸手賀之朝面前晃晃,不滿道:「賀知青,你在想什麼呢?水倒是拿出來給我喝啊!」怎麼發起呆來了?
賀之朝往旁邊的田坎看了下,看自己放著杯子是否夠隱蔽,然後回過頭來,歉意道:「啊,這,不好意思菜花嬸子,這事兒太不湊巧,我今天沒帶水杯。」
他決定以後只要是碰到這個菜花嬸子,他都不會帶水杯了!
於菜花有些不信的跟著望了過去,見著賀之朝經常放水杯的田坎上果然空蕩蕩的,頓時失望的舔了舔乾癟的深紫色嘴唇子。
本來,她還想嘗嘗看,這城裡杯子裝著的水是不是更好喝呢,哪知道這賀知青竟然沒帶出來。
不由的,語氣上就帶出來了幾分埋怨,「該帶的時候不帶,你這也太不湊巧了。」
「」賀之朝挑眉,這嬸子有意思啊!
合著他這水還得看著她的意思帶咯。
這也太理直氣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不慣著她,賀之朝也就懶得搭理,自顧自的蹲著拔草。
於菜花可沒有覺著自己說錯了話,她四周環顧了一圈兒,然後撅起屁股,把背簍墊在屁股墩下,舒舒服服的坐上了。
坐舒服了,她又吧唧了幾下嘴,然後彎腰在背簍裡面挑挑揀揀了一陣,最後抓起了一小把肥嘟嘟白汪汪的草根兒。
這東西就是雜草,不常見也沒什麼正規的名兒,只在這個季節才有。但這東西水分足,能解渴,於是這片兒的人都叫它水根兒。
於菜花也不擦,就這麼美美的往嘴裡塞。
別說,這樹蔭下吃著水根兒還真不錯,她吧唧吧唧的嚼著,同時也不忘發表自己的意見,「賀知青,你這不行啊,你這動作也太慢了,直接薅了唄,幹嘛非要扒根兒,這不是磨洋工嗎?」
這城裡來的知青啊,就是不行,拔個草還這麼多名堂。
這貨完全忘了,就在之前還說過人家拔得乾淨!
賀之朝抬頭,看著她優哉遊哉的姿態,也不生氣,而是低下頭連根拔了棵草,慢悠悠的來了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