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娘去看看後廚忙完沒,林嵐啊,你先生在書房等著,估計還有話要對你說呢。”師孃面帶笑容離去了。
林嵐拖著個小油瓶,往西側那個獨立的小書房走去。
“喂,大饞鬼,御青方是什麼吃的?為什麼我都沒聽過。”寶兒才滿十歲,自然有些孩子氣,加上平日裡書院師兄弟玩鬧,帶著這小師妹一起打鬧,也就有些刁蠻任性了。
“小饞嘴,說好了,改天就帶給你吃,現在有事,就不和你貧嘴了。”林嵐照例摸了摸寶兒的頭,“真是的,這麼愛吃,為什麼就長不大呢?”
“你這個大饞鬼!我要是吃的你那麼多,早就長成大樹了!”寶兒鼓囊著嘴,一臉生氣的樣子。
林嵐呵呵一笑,跨入了書房。
這書房,林嵐很熟悉了。他入學最晚,卻在書房裡呆得最久。
書房不是很大,幾口大書櫃便已經佔據了大半的空間,上邊藏書極多。
夏謙抬頭看了眼林嵐,道:“你來年開春,打算去童子試嗎?”
“恩,是的。”林嵐抽了一本書,發現是自己讀過的,前朝大儒魏園對於《論語》的註疏,便又放了回去。有時候,他和夏謙亦師亦友,沒有那麼多規矩,所以在書房也沒有畢恭畢敬的樣子。
“你很缺錢?”夏謙臉色很不好看。
林嵐繼續找著自己要看的書,喃喃道:“錢誰不缺?誰又嫌多?”
“那破豆腐能值幾個錢?”
林嵐安靜地坐回到椅子上,手上的那本書,似乎是本古籍,連裝訂都是破舊不堪,殘缺了扉頁,然而並不影響閱讀。“賺大錢,需要從小錢積攢起來,所以才想到這個招的,先生若是想去吃,報學生的名字,打對摺。”
夏謙無視了林嵐的調侃,沉默了片刻,道:“有沒有想過日後去西北?”
“先生,又不是嫁女兒,您就別替學生思量了。”
夏謙搖搖頭,道:“你這話說的,當初為師為何罷官?還不是玉門關一戰,萬餘精兵死傷殆盡,之後主和的聲音愈加強烈,官場打壓排擠,黨羽林立站位,一著不慎,就被彈劾了。”
林嵐問道:“先生您說京師將要唱好戲了,可知道是何人搭的場子?”
“除了當初西北那陳老匹夫,何人還會搭臺來唱戲。”夏謙並不是書呆子,居然還知曉陳之策。
秦淮兩岸不少達者,教書的夫子,都是抑鬱不得志,被打壓之人。
“單單一個陳老將軍,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林嵐打了個哈欠,“這臺戲,若是幾個文人耍嘴皮子,恐怕沒這麼大影響。”
夏謙將書反扣在桌上,起身道:“我們去吃飯。”
“先生為何不往下說了?”林嵐雖然知曉一些大體的局勢,但是神仙打架,從來都不會動手,那樣子太不優雅。底下的手段才是他想要了解的。
京師、留都,魚龍混雜,林嵐從來不相信所謂的君臣之間的信任。
若是聖上一心主和,豈會將這些力戰分子都歸置在一起。如今陳之策以他的一首涼州詞,再一次打響主戰第一槍,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們吃飯。”夏謙很淡定地回答道,明顯沒有再想說下去的意思。或許他知道些什麼,又或許真的不知道。
寶兒早就坐在了桌上,兩隻小手墊在尖下巴下,直勾勾地盯著那醬牛肉,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比那個大饞鬼多吃好多好多。
見到夏謙和林嵐過來了,小丫頭才站起來,乖乖站在自己孃親旁邊,等著夏謙入座。
“林嵐啊,坐。”
“唉,謝師孃。”
林嵐坐下之前,先拿起那酒盞,替夏謙倒上,隨後才坐下。對面的寶兒朝林嵐吐了吐舌頭,有些挑釁意思地舉了舉筷子,似乎就差夏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