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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騎上了馬,組織剩餘的步兵找隱蔽處,騎兵擺起陣型,打算對來路不明的敵人進行反擊”。
說到此處,劉豹將茶一飲而盡,繼續說道:“然而,對方騎術精湛,我們三挺機槍被炸壞了兩挺,把僅有的一挺架起來對敵人瘋狂掃射,打死不少敵人,但敵人實在太多了,而且他們明顯是早有埋伏,也是早早的擺好了陣型,然後向我們的隊伍發起了猛烈的衝鋒,一陣交火後對方騎兵已經衝到了我們十步遠的距離,他們紛紛拔出了馬刀向我們砍來,我們也不得不拔刀迎戰。但是,人數的差距畢竟太明顯了,護衛隊的騎兵只有一百餘人,對方光是衝上來的騎兵就有至少三百人,我接連拿刀砍死兩名敵人後,自己戰馬的馬頭就在混亂中被砍傷了,我也被受傷亂跳的戰馬掀飛了,滾落到了雜草堆中暈了過去,一條腿就這麼摔斷了。等我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行動困難,而戰鬥已經結束,透過後來清點人數判斷,護衛隊大約有五十多名傷兵被敵人俘虜後殘忍殺害了,護衛隊其餘人中,騎兵陣亡了七十多人,步兵陣亡了一百多人,許多人都是在逃跑時被敵人的馬刀砍死的,活下來的的人都潰散了。令人心寒的是,這夥敵人相當殘暴,不僅殺死了護衛隊的許多人,連手無寸鐵的商人、夥計都沒有放過,和我們一同行動的商人、夥計都被砍死了,馬匪搶劫時都很少做得這麼絕。我當時滿臉是血,周圍又都是同伴的屍體,他們或許以為我死了,沒有注意到我,接著,他們就把貨物從炸壞的馬車上紛紛裝進了他們準備的馬車中,逐漸撤離了這片區域”。
話至此處,劉豹顯得相當鬱悶,他又說道:“如果不是敵人撤退時比較馬虎,屍體沒有處理,我們可能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夜色降臨之際,我折了根木棒慢慢站了起來,之前潰散的護衛隊有三十多人也跑回來了,我趕緊讓他們一邊清點己方人數,一邊找找敵人的屍體堆中有沒有活口,結果還真抓到一個沒死的傷兵。在我們的拷問下,那個兵說出自己是來自寧夏的馬家軍,這次襲擊行動領頭的是他們的少當家,叫馬鴻逵,一共來了一千五百多騎兵,我們對馬家軍並不瞭解,對他們做的防備確實不夠,護衛隊也只剩三十多人,搶回貨物已經不可能,我們只好押著那個馬家軍計程車兵回來了,這次被搶劫的責任在我,任何處罰我都認了”。
聽完劉豹的彙報後,狄雄心痛的像在滴血,但還是一臉平靜的說道:“劉連長,遇到這麼多的馬家軍騎兵襲擊,責任並不是全在你,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件事我是不會處罰你的,你先在走廊椅子上休息吧,不要亂跑,我已經打過電話給過院長,北海醫院的醫生很快會帶輪椅來,用輪椅送你到醫院治傷,費用由公司承擔,那個俘虜交給監察科就行了”。
劉豹走後,狄雄也陷入了漫長的思索當中,他感覺自己最近的敵人是越來越多了,閻錫山和潘矩楹都還處理不掉,馬家軍還參與進來了,這確實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之所以要派人去陝西賣貨,說到底還是綏遠地廣人稀,市場太小,生意在當地難以做大,北海公司生產了大量的布匹、農具、藥品需要賣出去,這裡的各方勢力也是錯綜複雜,陝西榆林的軍閥張雲山跟包頭商人關係不錯,只是沒想到商隊去一趟陝西居然遭遇了比蒙古人還兇狠的敵人,而馬家軍這個名字狄雄其實還是有些印象的,這是一夥存在時間相當長的西北軍閥。
馬家軍高層都是回族人,祖上崛起於清末的回民暴動,同治年間,陝西、寧夏、甘肅的回族人相繼發起暴動,其中最出名的是一個叫馬佔鰲的人,他率領回族軍隊多次擊敗討伐他們的湘軍。後來,清王朝對他們的態度從剿滅改為招安,馬佔鰲和他的幾個族兄弟在保留自身地盤和軍隊的前提下接受了清廷的招安,幫清廷鎮壓過其他起義軍,成為以兇悍出名的陝甘綠營,但青海、甘肅、寧夏依然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從而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