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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仙山(內閣後山)
“我想起來了,父母跟我說過,他們曾定下我們與雪妖的聯姻,因為雪妖救過他們,為了報答恩情,我們神魔可以和雪妖聯姻來幫助雪妖修煉,正因為如此,雪妖放棄了修煉幻月。”樞恆扶額說道:“也正因為幻月斷情絕愛,雪妖一族才遲遲沒有成仙之人。”
“可我沒想到他如此自卑,竟不願告訴你他也是神魔。”樞恆咬唇道:“不,是想告訴你的,當做玩笑般地告訴你也好,可你始終看的是他的靈根,你不願相信他,自然也就沒想著要選他了。”
“我想知道他把鳳凰花種子給你的時候,你可曾後悔過?”樞恆向幻雪發問道。
幻雪的腦海也不斷閃現出各種畫面,她搖了搖頭:“我可能猶豫了,但我並沒有後悔,反而覺得慶幸,我有了鳳凰花的種子,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我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我如今才明白,我不信他的同時,他也防備著我,他靈根雖然不好,可他機靈又聰明,到死都不會讓我佔到一絲的便宜,這就是我欺騙他的代價麼?”幻雪看著後山真實慘敗的景象,又道:“他曾經毫無保留的信任過我,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展露野心,他失望了,是對我的失望,亦是對自己的失望。”
樞恆慘笑道:“你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信任過的人,是他帶上山的第一人,也只有你上山之後他才會偶爾上山來見我,我知道他是為了見你,以前從來都是我下山去找他的。”
“明明只是山下和山上的差距而已,隔著的卻是萬水千山,山下的人上不來,山上的人亦走不進山下人的心……”樞恆只覺得心痛萬分,情根的恢復讓他有些難以承受情感反噬所帶來的苦痛。
可他還是有很多地方搞不清楚,他不明白,所以他想要弄清楚一切,“正如約定所說,我們兩家聯姻,我用鳳凰花飛昇,並將花種贈與你,可助你百年之後也成功飛昇,可為什麼你如此急迫,非要那時飛昇呢?我想不明白,你到底為何如此心急?你和他的百年相處都過下去了,和我相處卻如此難熬嗎?”
樞恆把住幻雪的雙肩,狠狠問道:“你到底為了什麼?”
幻雪腦袋一陣刺痛,她緩了會兒才顫顫巍巍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嗎?是啊,我和他相處百年,甚至連山都沒上,可如今上了山,卻連百年都不願再等了,原來是沒有他的日子這麼難熬嗎……”
樞恆卻笑了起來,隨著他情根的修復,他的情感也越來越複雜,看著幻雪,他始終是個痛。
“當年我就隱約覺得小星不快樂,我以為是山上的靈力對他來說傷害太高了,我還勸他下山去休息,他不願,說還想多待一陣,我挺開心的,只是沒想到是為了你。”樞恆說著,眼神卻凌冽起來。
“我能看出來他對你是有些不捨和留戀的,我問過你對他的想法,你說的是……你說你和他只是朋友。”樞恆繼續說著:“我不管是對成仙之事,還是對你之事,都像是在完成任務,父母交代我就要完成,所以當你選擇我時,我只是覺得我應該這麼去做而已,只是沒想到後來真對你產生了些感情,所以在得知你和我同時飛昇時,我選擇把盛開的鳳凰花送給了你,這件事是我有史以來做的唯一一件出格而沒有考慮後果之事。”
“小星得知時,也只是說了句:‘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只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我這件事,做錯了。”樞恆抬手,幻境發生了變化,他繼續說著:“錯了都錯了……他最怕的就是我那株鳳凰花被人奪去,所以百年來守護在山下,可最後的結果還是鳳凰花拱手讓人了,可我不知道,我以為鳳凰花是我的,那我可以任意處置,可我忘了他的感受。”
“他將所有的過錯一人攬下了,他以為帶你上山是錯,在山下攔人是錯,他覺得所有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