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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頓了一下,然後說:&ldo;你是誰?&rdo;
&ldo;我?我的名字是古賀研人。&rdo;
&ldo;研人?你現在在哪兒?不,我是問,我在給什麼地方打電話呢?&rdo;
研人以為自己理解錯了對方的話,於是又說:&ldo;請等等。我不明白你說的話。&rdo;
&ldo;我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rdo;女人的口氣緩和下來,儘量讓自己恢復平靜,&ldo;研人,你聽好,我接到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他告訴了我這個電話號碼,讓我打電話過去,向你報告我兒子的病情。他說,這樣你就能救我的兒子。&rdo;
&ldo;我能救你的兒子?&rdo;
&ldo;是的。難道不對嗎?&rdo;
研人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某一天,將有一個美國人來訪。
&ldo;我能問問你叫什麼嗎?&rdo;
&ldo;莉迪亞。莉迪亞&iddot;耶格。&rdo;
&ldo;莉迪亞&iddot;耶古女士?&rdo;
對方放緩語速,糾正道:&ldo;是耶格。&rdo;
&ldo;耶格女士。&rdo;研人注意著發音,道,&ldo;你是美國人?&rdo;
&ldo;是,但我現在在里斯本。&rdo;
肺泡上皮細胞硬化症的世界權威就在里斯本。
&ldo;你打來,是為了治你孩子的病?&rdo;
&ldo;是的!是的!&rdo;莉迪亞&iddot;耶格大叫起來,彷彿終於找到了救孩子的方法。
&ldo;你認識叫古賀誠治的日本人嗎?&rdo;
&ldo;不認識。&rdo;
&ldo;你丈夫認識嗎?&rdo;
&ldo;你是說約翰?他去國外了,我沒法同他取得聯絡,不知道他認不認識這個日本人。&rdo;
&ldo;約翰&iddot;耶格先生做什麼工作?病毒學研究者嗎?&rdo;
&ldo;不。&rdo;莉迪亞說,然後沉默片刻,告訴研人,耶格先生在私營軍事公司當傭兵。
研人反覆問過幾遍,但仍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多半是跟軍事有關的工作吧。&ldo;你認識我們嗎?&rdo;莉迪亞反問道,&ldo;約翰,也就是喬納森&iddot;耶格,我,還有我們的孩子賈斯汀?&rdo;
研人記下了賈斯汀&iddot;耶格這個名字,這是繼小林舞花之後第二個需要他拯救性命的孩子。
&ldo;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多半是父親的朋友介紹來的吧。是誰讓你打這個電話的?&rdo;
&ldo;一個美國人。東部口音,上年紀了。&rdo;
這是不是就是給研人打來警告電話的人呢?
&ldo;這下你明白狀況了吧?&rdo;
&ldo;是的。&rdo;研人答道。
&ldo;那你如何救我兒子?&rdo;
&ldo;開發新藥。&rdo;研人答道,但雙肩立刻就感到了重壓。如果新藥開發失敗,那電話另一頭的女人就會墜入絕望的深淵。
&ldo;這種藥物能救賈斯汀吧?&rdo;莉迪亞說,聲音陰鬱,&ldo;我給你說說這邊的情況。檢查數值特別不好。按醫生的話說,狀況危急。也就是說,賈斯汀可能活不到下個月。&rdo;
研人無言以對,彷彿胸口遭受重擊一般。賈斯汀&iddot;耶格的病況同小林舞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