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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發出一聲驚呼,很快信了他的說辭。公良至便施了隱身術,帶著新娘子溜了出去。
他向屋外踏出一步,神識也擴充套件開來,彷彿門外剛生出一個新天地。天空灰濛濛一片,泛著河水一樣的蟹殼青,就像公良至曾去過的江南水鄉,看上去隨時都可能灑下細雨。門外有幾個壯漢正巡邏把手,也不知&ldo;書生&rdo;開始怎麼進來的。
公良至送新娘子到了城鎮邊上,囑咐她在此等待。他不敢再往外走,以免觸動了什麼機關,讓這一局又報廢‐‐公良至隱隱覺得失敗次數會造成一些影響。他快步來到河邊,開始布陣。
之前用掉的陣材又回到了芥子袋中,彷彿從沒動用過。公良至迅速地布陣,在吉時來到前完成了大陣。他看著小鎮熱鬧起來,人們面帶驚恐地東奔西跑,尋找著失蹤的新娘。隨著時間過去,水面上出現了波浪。公良至站在河邊,時刻準備著修補陣法。
河中出現了一串氣泡,他凝視著變得渾濁的河水,突然感到自己的胃抽動了一下。
這感覺古怪極了,公良至立刻用神識掃過身體,確認既沒有無形之手掐他的胃,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突然出現在體內。他疑惑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這並不是胃痛。
是飢餓。
自築基闢穀以來,公良至再沒有感到過餓,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那是什麼。他疑心這是什麼提示,亦或一個陷阱,但周圍別說食物,連棵能拔下來咀嚼的糙都沒有。光禿禿的河岸邊只有鵝卵石,河中看不到一條魚,只有黑影在河面下蔓延。
第一下衝擊撞到了大陣上。
河比旁觀時看到得更寬,河裡的東西也比那時候強大許多,衝擊如cháo水般連綿不斷,幾息之後第一個陣法節點就被衝擊得鬆動起來,彷彿即將被大魚重開的網。公良至嚴陣以待,手中掐訣不斷,飛快地加固河上大陣,將莫名其妙的飢餓先放在了一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飢餓變得更嚴重了。
岸邊的人群開始狂呼亂叫,公良至站在陣眼當中,真氣不要錢似的輸入大陣,竭力將之楔入大河兩岸。他剛穩住陣法,河中第二、第三波攻擊轉瞬即至,陣中傳來的怪力拉扯得他腳步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公良至覺得自己像在和整條大河角力,如螳臂當車,才開始不久便只能苦苦支撐。
白玉尺已被鬼召弄碎,其他法器還沒來得及祭煉上來。陣材消耗得極快,公良至索性故技重施,拔出桃木劍,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噴了上去。
公良至心中苦笑,只覺得最近幾個月被逼得手段盡出的事好像比最近幾年都多。已經漲上河岸的河水不情不願地被壓了回去,圍觀者們發出了劫後餘生的歡呼,卻不知道他定住河水需要多大的力氣。不多時,公良至不得不使出碎玉訣。他精神一振,卻感到胃部幾乎抽搐起來,彷彿幾天幾周不飲不食的虛弱感讓他險些握不住劍。
公良至在這沒來由的恐怖飢餓中勉強定神,不再留力,全盤輸入陣法當中。他很確定下壓的大陣已經傷到了河裡的東西,像捕獸夾嵌入獵物體內,越是掙扎傷勢越嚴重。但河水不退反進,兇性大發,顯出一股要與布陣人同歸於盡的兇狠。
拉鋸戰維持了僅僅幾息,以大陣的崩潰告終。河中綻開絲絲猩紅,像有什麼活物正流血不止,這混著血的大河先拔地而起,再推金山倒玉柱地塌下來。河邊的人驚恐地四散而逃,打頭陣的巨浪則全數衝著公良至襲來。翻卷的浪cháo像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公良至,迫不及待地往水中拉去。
身上的水流纏得太緊了,公良至覺得自己像貓爪子裡的老鼠,渾身骨骼全數粉碎。他喉中腥甜,視野發暗,意識消失前,彷彿看到了某個夢牽魂繞的少年。
&ldo;我知趙公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