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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又想到了什麼,只收回視線,抬腳將那石子輕輕踹到了路邊,不再看楊崇,也不理會一臉呆滯的肖平,只朝著原本的目標走。
楊崇站在原地,呆滯地看著那塊石頭。
謝寧池一個字都沒有說,但他偏又有動作將所有的話都說盡了。
他楊崇是什麼呢?
不過就是他前行的路上隨意能踢開的石頭,且還要看他心情,看他願不願意踢開,看他想不想踩一腳上去。
不是因為旁的,而是因為,石頭,從來不會主動反抗。
多年前,在初見後的半個月後,在他不知第幾次試圖掙扎卻失敗,躲在御花園的柳樹下暗自抹淚時,這位路過的尊貴皇子,就曾與他說過,&ldo;你太弱了。&rdo;
弱到以為自己螳螂的臂膀,能擋住前行的車架。
弱到,連這樣細弱的臂膀,都不敢伸出去。
楊崇失魂落魄地走回到分配給夫子們的房舍,卻差點撞上一個匆匆而出的夫子,垂著頭看見了他不小心失手掉落在地上的書本。
書頁被風吹開,露出了其中的幾個字‐‐山有扶蘇。
這原本只是《詩經》中的一句,便是私下多讀了幾遍,也當不起這位教導歷算之法的夫子大變了臉色,只除了,扶蘇,曾是某位該是繼承帝位的長子名諱。
楊崇抬起眼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看著那夫子,眼裡閃過某種狠厲而決絕的光芒,&ldo;應夫子,你們在何處聚會?不知可否再帶上我一個?&rdo;
這處的變化,彼時在正書院裡瞧著眾人下課後分散而去的謝寧池全不知曉。
他瞧了眼前頭擺著的沙漏,雖疑惑今日放課的時間為何早了這麼多,卻不再像小時那般一板一眼地要求太傅補完漏下的時辰,而是快速收拾了書囊,起身便要朝著原先來的路回去。
也不知阿挽午歇起來了沒。
肖平看見他的動作,&ldo;誒&rdo;了一聲要叫住他,卻又被身後的同窗拉了一把,只能轉過頭去,先飛快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謝寧池快出前院院門時,卻是遇見了羅遊,後者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怎麼就看穿了他的意圖,出聲攔住了他,&ldo;還未放課,是轉治事齋。&rdo;
&ldo;正是!&rdo;匆匆追上來的肖平接嘴,&ldo;曾兄走得太快,我都還未曾與你說,我們書院與旁的書院不同,這下午一節課上罷,卻是要去治事齋裡選兩門課來修習的,只昨日要備著今日的月測,治事齋的夫子們才饒了些時辰。&rdo;
話說到此處,肖平也不用謝寧池多問,一股腦地就將這&ldo;治事齋&rdo;給解釋了。
便是有才書院在學習旁的書院都學,科舉要用的經義典籍之外,還多了一處治事齋,分為農田、水利、軍事、天文、歷算五科,學子在初入學的一旬內將在五科中輪換,最後選出兩門,作為一學期修習的副科,計入主科成績。
&ldo;如我,選的便是水利與歷算兩科,羅兄選的好似是軍事與農田兩科……這其中的學問啊,不學還是真不知曉,學了才覺興味無窮。且我聽聞,好些從咱們書院裡出去的學子,雖在政事科考上鮮有出類拔萃的,可五科的佼佼者卻不少,都供職於各處,也算日後生活有了保障,不必一昧苦讀了。&rdo;
肖平說到此處,卻是真心實意地隨口說了一句,&ldo;也不知那最初創辦了有才書院,定下如此章程的人是誰,竟有如此高瞻遠矚之能。&rdo;
除了他的傅挽,還有誰能有此奇思妙想。
謝寧池勾了嘴角,心情甚好地&ldo;恩&rdo;了一聲,表示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