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安謝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便是在楊州之亂時,她身邊也是有人在的。
今夜是第一次,她獨自面對這般狠厲的,全無回緩餘地的殺意。
在謝寧池鬆開她的腿彎,想將她放到地上的那一瞬間,傅挽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猛一用力,雙腳快速在地上一點,往上一跳,在謝寧池還沒有鬆開她的腰之前,就將自己變成了他懷裡的考拉掛件。
高度正好,她的臉靠在了謝寧池的脖頸上。
很短暫的沉默之後,傅挽將下巴輕輕地蹭在了謝寧池的肩膀上,正好說話間上嘴唇能輕蹭到他的耳垂,一句話如同最是纏綿宛轉的柔情。
她說,&ldo;謝寧池,我怕。&rdo;
這是傅挽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過三個字,卻好似三個釘子,將他所有的反應都釘在了原地。
從肅宗離世,他成為謝氏皇族輩分最高的人之後,謝寧池就再也沒從旁人口中,聽過自己的名字。
不,或許是聽過的。
從那些被他打敗俘虜的,從那些被他擼了官職,抄斬示眾的人口中,他也曾聽過他們用最惡毒的話,將這三個字念得好似被挫骨揚灰了。
這是第一個,平和的,依賴的聲音。
瞬間,從鎬城千里奔波而來時的憤怒與傷心,都好似一層薄薄的灰塵遇上了颶風,瞬間都被捲到了不知何處去。
算了吧,謝寧池在心裡告訴自己,若是那一日他出了事,金寶定然也會不管不顧地朝他奔來的吧?而且那什麼勞什子的晏邇還是金寶從小到大的玩伴,在金寶心中,應該原本就與那些排在他前頭的家人差不多吧?
他剋制住心裡漫上的苦澀和嫉妒,鬆開的那隻手又抱住了傅挽。
免了她自己用力,讓她這個掛件掛得更舒適些。
然後偏頭,用臉蹭了下傅挽的額頭,幾乎與她鼻尖相抵,氣息相聞,變成了一個接吻的最好預備動作,&ldo;別怕,我在這。&rdo;
他最後一個字音剛落,傅挽手臂一用力,整個人往上一提,唇穩穩地就印在了謝寧池的菱唇上,蹭走了他剛滾落到唇珠上的一滴雨水。
沒力氣再看謝寧池此時是個什麼神色,傅挽心神安定,放任自己暈了過去。
因而她並沒有看到,完全愣住了神的謝寧池在感覺到她的唇從親密接觸中掉落下去下去的第一個動作,是低了頭,去追逐那短暫的柔軟觸感。
直到傅挽的腦袋磕到了他的肩上,才恍然回神,整個人都呆落木雞。
身後跟著疾行了快六日的天字衛們紛紛抬頭望天,好似隔著雨幕,他們就全體瞎眼了一般,絲毫沒看見也沒感知到前方抱成一團的兩人。
夭壽了,感覺這大雨馬上就要下得更大了。
還有天醜那混小子,安排他去辦的事,怎麼到如今沒個準信?!
正專心地裝目不斜視呢,就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馬蹄聲。
謝寧池立時回神,目光落在傅挽背後還插著的利箭上,抱著她快步到馬邊,平穩地躍上了馬背,讓黑風往後,退到了天字衛快速收攏的圈子中。
迎敵之勢已起。
直到目能視物,雙方的眼神交匯了第一眼。
晏邇的第二眼,就落在了被謝寧池抱著的傅挽身上。
他藏在袖中沒有握韁繩的那隻手動了動,輕踢馬腹,竟是一人越眾而出,徑直朝著被謝寧池抱著的傅挽而來。
擋在他前頭的幾個天字衛繃緊了神經,直覺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削青年男子絕對不好對付,都暗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