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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池用力地晃了兩下腿,想要把他晃下去,卻不知在何處惹了這位小祖宗的開心,竟是咯咯咯地笑出聲來,兩隻小手就緊緊攥住不放了。
肅宗坐在另一側,瞧見這幅畫面,啟唇笑了下,引出了一連串的咳嗽卻還是在接著說,&ldo;川澤皇叔,阿鬱果然與你有緣。&rdo;
&ldo;川澤&rdo;是曦太宗在逝世前,握著剛接了繼位詔書的長子的手,專門為最心愛的小兒子取的字,區別於馬上就要登基的睿宗謝淵,意在睿宗乃為沉龍在淵,而辰王是如山川大澤般自由隨意,多年不倒。
如今皇族中知曉這字的人已寥寥無幾,能叫的人更已都逝去。
肅宗這般叫,是為了讓謝寧池念及血緣之情。
謝寧池看著他蒼白而瘦削的臉頰,再看他緊緊抓在手裡的帕子,垂了眼眸。
正好對上了趴在他腿上,仰起頭來朝他笑,全然不知地在重複這她父皇說的話的最後一個還偏移裡音調說成了&ldo;圓&rdo;的謝鬱。
於是這個小麻煩,在他腿上一掛就掛了十二年。
如今再看,謝鬱的眼神與當年幾乎都沒有改變,只那雙幼年時的圓溜溜大眼變成了謝家人特有的丹鳳眼,也不如當年那般容易讓他心軟。
若是那雙眼仍舊還是圓滾滾的……他或許還是會……
腦海里突然出現了某雙眼睛,謝寧池就感覺到袖口也突然熱了起來。原本薄薄的一封信,在似乎重似千斤之後,又滾燙得像是塊烙鐵。
&ldo;並不是,&rdo;他這話也不知是在否認什麼,&ldo;若是我在,你永遠學不會如何長大,或許在這事上,是我用錯了法子,金寶……&rdo;
謝寧池止了嘴,伸手在謝鬱的肩上拍了兩下,就像他很多次看到傅挽對她那位明明年紀還小卻已老成持重的十弟做的一般,&ldo;你放手去做,盡力而為,記住這些年來太傅、你父皇與我教給你的道理,若是真出了岔子,我為你兜著。&rdo;
話已說到這地步,謝鬱知曉已無迴旋之地。
但他卻仍舊想要負隅頑抗幾下,說了一連串朝中仍舊懸而未決的事,&ldo;……還有那派去楊州城的左莫離,他原本就因著在鎬都中升值太快惹了眾怒,雖皇叔祖將他遠調是出於好心,可他也不知是否能勝任楊州刺史一職,若是餘持重真的還在楊州城中,民心暴動,恐是會出了亂子……&rdo;
謝寧池按了下眉心,又伸手去摸了下耳垂,站起身來才與小皇帝說了一句,&ldo;所以你要隨時做好我離開鎬都去楊州城的準備。&rdo;
謝鬱眨巴眼,張大嘴&ldo;啊&rdo;了一聲。
他是知道皇叔祖在楊州城裡逗留了那麼多天,不管他去了多少封信都不肯回來,就是因為那裡有個他寶貝得不得了的唯一好友。
但皇叔祖這話,不會是說,萬一哪一日楊州城暴動了,他就要拋下他不管,去救只見了一面,相處了小半個月的個好友吧?
皇叔祖才不是這樣不顧大局,不分親疏的人。
謝鬱成功地用皇叔祖一貫的品行說服了自己,為此還特意跟到了謝寧池的辰王府去混了頓晚飯,等到回宮也沒看見謝寧池去拆那信囊。
連信都不急著看了,皇叔祖肯定還是喜歡他更多的。
所以上次在楊州城都順帶給他送了這麼好看的珠子當禮物。
吃得飽飽,心情又好的小皇帝謝鬱終於心滿意足地回了宮,連皇叔祖突然搬出來的傷感都因此消散了大半,晚上躺在床上一覺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