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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被拖出去了,房內頓時空下,只剩我與他。
親眼看見他的殘忍暴行,我只覺身子好冷,如墜冰窟!他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他伸臂將我從地上抱起、放上床,放罷從鼻孔裡哼出一股氣,怒火仍存的說道,“我外出三日,你去後山採些薰衣草,歸來時我要沐浴!”說完,帶著火氣大邁步離去。
我呆呆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將目光調向破爛的門板,盯著那塊門板再無調轉。
現下我明白了,他本以出府,奶孃等人藉此機會來給我教訓,以報昨日耳光之仇。但,卻不想烈明野去而折返,只為交待我採集薰衣草,而她幾人也因報仇心切遭受了滅頂之災!
奶孃必死無疑!環兒凶多吉少,已算半隻腳邁入鬼門關!而另三人怕是受完仗刑也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烈明野走後不久,一名年約半百的老大夫前來為我治傷,想來他是被烈明野叫來的……我的心有些疼、有些揪,是該謝他?還是該恨他?
第八章 明野的過去
古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人養何狗,何雞產何蛋,麻雀永遠別奢望能變成鳳凰!
年輕時或許存有少女夢想,但成年後隨閱歷加深逐漸淡忘,只因那不切實際,現實總比想象殘酷!
奶孃死亡,屍體拖出府外,如何處理不曉得。環兒受下三十仗刑後未亡,尚有一息氣存。另三名丫環命雖保住,卻也皮開肉綻、慘不堪言。
仗刑後,丫環給我送了膳,這些訊息均從她口中得知。
一面吃著午膳、我一面想笑,人真是複雜的動物。烈明野對我好,下人則對我好;烈明野對我壞,下人則對我壞;我是否遭受排擠與白眼均要看烈明野的臉色。
這不,午膳不再青一色只有蔬菜,竟奢侈的多了幾片豬肉。多令人發笑,古代尊卑意識極強,得寵與失寵只在一念間,命運永遠掌握在別人手中,而非自己!
吃過令人匪夷所思的午膳,我躺在床上休養身體。身子痠麻刺痛,老大夫為我留了跌打損傷藥膏。幸得烈明野及時回返,否則我還會落下內傷。
直挺仰躺,不敢碰觸身體,不論身體的哪一處都是疼的。餓了許久才吃上飽飯,睏意席捲,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好,無夢,自然醒來時精神好了許多。撐身坐起,靠著床頭,才靠穩身子便聞敲門之聲。“叩、叩、叩”
“進來。”我略帶鼻音的應了聲,來人掐算的時機剛好,我已醒。
“吱嘎”門啟,一道頎長之影映入眼簾。
那是一位年約25、6歲的年輕男子,黑絲整齊綰束;健康的麥色肌膚;濃眉大眼;高鼻樑;嘴唇薄厚適中、唇形好看;一身墨衫;腰扎巴掌寬腰帶,腰帶正中鑲嵌一顆光澤幽深的墨色寶石;足蹬黑皮軟靴。
我將他從頭打量至腳,雖隔衣料,卻無法掩蓋住精健壯實的體格。看得出,是位練家了!
男子將房門推至大敞,面帶微笑踏進房內,於桌旁落坐。
起初我不解他為何敞門,當他落坐時才明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敞門以免落人口實。
下意識將目光調向房外,從我的角度可見拱門。換句話說,若有人拐進拱門矣可見我靠在床頭,而男子坐在桌旁,我二人之間的距離相差較遠。
在府上人人均視我下賤,他竟替我著想,因此舉,我禁不住多打量他幾眼,對他也有了好感。
“弟妹。”他開口,出乎意料吐出驚人之語。
聞言,我著實一愣,越發將他打量……可,不論如何打量也不覺得他與烈明野有相似之處。“見過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