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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臨床醫學而是法醫學。
八八年的大學生還是寶貝,許大柱和何桂花歡天喜地以為家裡出了個醫生,結果原主說要去公安局當法醫……
夫妻倆都覺得天塌了,醫生在他們看來是最好的職業,受人尊敬,工資又高,家裡人有個頭疼腦熱,有個醫生在家裡也不用急著去醫院,總之要說誰家出了個醫生,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許天此時面對著巨人觀的屍體,想起何桂花的各種叮囑,心裡十分無奈,老媽看來是想一直拖下去,街坊鄰居一打聽她的工作,何桂花就打哈哈,預設她去醫院報到了。
可紙裡包不住火,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住。
看來她得儘早搬出來,家裡人對她很好,但他們對法醫這份工作偏見太大,不適合住一起。
許天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按部就班地解剖著。
正規解剖最少需要三個人,兩個人解剖,一個人負責拍照記錄。可惜他們法醫處只她一個專業的,以前遇到需要解剖的案子都得向省級部門請外援,根本沒有能用的人。
這時甯越負責幫她開腹腔,胡東負責拍照,倒也算是湊成了一個臨時解剖小組。
甯越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心裡安穩不少,他當時只聽說來了個專業對口的法醫,具體情況根本沒興趣瞭解。
以他的經驗,一說高材生,百分之八十都是書呆子,只會掉書袋,實踐經驗幾乎為零。
沒想到這小姑娘不只業務精湛,居然不怕髒不怕累,更不怕死人。
他這個刑偵老手都被燻得想戴防毒面具了,人家淡定得很!
開完腹腔,他檢查了一下那條褲子,很常見的款式,褲兜裡沒有任何東西。
等把褲子裝進證物袋後,甯越又不知道該乾點什麼了,手還總想往鼻子上伸。
一開始解剖,屍體腐臭的味道瀰漫在不大的解剖室裡,特別有攻擊性,甯越哪怕戴了雙層的口罩,還下意識地想伸手捏住鼻子。
胡東甚至磨蹭著想躲出去。
許天剛把死者褲子割開取下,眼角餘光注意到胡東神奇的走位,她抬頭道:“好了,剩下的就是提取樣本了,你們先出去等吧,再給我半小時,我會先出一份報告,至於病理和毒理報告就要等到明天了。”
她說著頓了頓,“等明天我再找些合適的工具,應該能把面目還原到生前百分之八九十吧。”
甯越怔了下:“巨人觀還能還原?”
許天以前的老師就是這方面的專家,她也寫過相關論文,只是這時候法醫工具沒那麼精細,不過找些替代品湊合一下,也能做到。
她點點頭:“我試試吧,應該差不多。”
甯越看著她的眼神馬上炙熱起來,這還真是撿到個寶啊。
胡東一聽可以出去,立馬把相機放下,一拉他,“老大,外邊等吧,咱們跟人家專業人士不一樣。”
甯越不只是想幫忙,他更擔心許天一個人解剖會害怕,這時見人家比他還淡定,也就放心了。
兩人來到走廊上,他看看牆上的掛鐘跟胡東說:“你先去買點飯吧,一會兒等她解剖完,肯定餓了。”
胡東摘下口罩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苦著臉說:“老大,你確定她吃得下?我不動手,光在那看著,都吃不下飯,她離那麼近又動剪子又動刀的,怎麼可能有胃口吃飯。”
甯越瞪他一眼,“誰像你這麼沒出息,別管她吃不吃,這飯你得去買,懂不懂!”
胡東剛要貧嘴,剛才跟車抬屍的周州哼著小曲走過來。
他手裡拎著個搪瓷的飯盒,看見兩人,咧嘴一笑,殷勤地問:“警察同志,吃了嗎?我們這附近都是死人店,往南走一公里,有家冷盤館,各種小菜,饅頭米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