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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服裡衣是白金色交領長袍,外披一層艷紅外衫。霽摘星身著喜服,抬袖間,便隱見緞料上的桃花暗紋,疊疊交織,生動無比,好似都能聞到一股香沁氣息。
修士黑髮白膚,鮮衣修長。
霽摘星膚色是冷白的,但搭上這樣稠艷的衣裝,好似眉眼間都落了一點桃花,便顯得整個人……都艷麗起來。
令人神魂顛倒。
他很乖地任由女修們梳洗完,便收到了雲疏的傳訊,要他去主殿相見。
那些女修們覺得,雲老祖真是一刻都等不得。
也是,換她們藏著這樣的美人,也會將他含在掌心捨不得離的。
其實寓意上來言,道侶大典將近,雙方是不應提前見面,要不然日後相伴坎坷。但誰叫雲疏修為太高,多少年隨心所欲,未曾被規矩方圓束縛,怎麼會在意這些虛禮。
何況他們本便不是情投意合,不必在意日後不恩愛美滿。
雲疏把霽摘星叫來,也不知是為何。
分神老祖端坐在主殿之中,並未換上喜服,只是素日所著白衣,看上去十分冷峻。
因雲疏剛修煉完的緣故,殿中甚至比外面蘊著霜雪的長廊還更冷一分。霽摘星行過禮,目光便落在雲疏身後,刀架上懸掛的無鞘長刀上。
只多看了一眼,霽摘星便收回目光,端雅平和。半點沒有今日要結親的喜意,更瞧不出他要結親的人,是這世間罕有的分神大能。
一如他第一日進暝靈劍宗那般。
雲疏並沒有意識到,兩人間的氛圍相比一對正常的道侶而言相差多少;或者是意識到了,也並不在乎。
他突然抬手,真元便匯成一道冰刃,向霽摘星修長的脖頸刺去。
霽摘星反應也極快,他起身以真元匯成一掌接住,面色微有些蒼白。
雲疏在試霽摘星的修為根基如何。
金丹期巔峰。
於是難得開口誇獎道:「很好。」
化物道骨是宿主修為愈高便愈好取出的,金丹以下則無法完整剖出。
而雲疏已經籌謀好在今夜,便親手取出霽摘星的道骨。
分神大能的猝然出手,哪怕已手下留情得像是一場戲弄,也讓霽摘星應接的頗為辛苦。口腔中甚至泛出了一點腥氣,霽摘星微微舔掉唇邊的猩紅,在雲疏的誇獎下,他抬起眼,眸子璀如晨星,滿心滿眼的,倒映出眼前銀髮的男子。
「雲前輩過譽。」霽摘星唇微微彎起,突然回憶起從前般,「那日前輩出現在鬱水宗時,也是這樣一式,便斬殺了槐妖。」
鬱水宗是霽摘星從前的宗門。在那個貧瘠小世界中,已算是修真界魁首了。
小世界靈氣衰竭,練氣期便是「真人」、「仙長」,半步築基便是一方大能。卻偏偏窮山惡水地養出了近元嬰期的槐妖,肆意吞殺生靈,強佔鬱水宗,小修士們卻奈何不得。
但那槐妖還未遭天雷劫難,便被下界除妖積攢氣運的雲疏斬殺。只順勢一舉,不僅救下鬱水宗,連著這方小世界也免於崩塌在三千大世界裡。
霽摘星提起這些往事時,面上皆是溫情,極繾綣地道:「前輩恩情,摘星不敢忘懷。」
這樣的話,霽摘星說過很多次。
甚至對雲疏同樣感激的人,也有很多,畢竟他是時常親臨下界斬妖的大能。
雲疏已經聽慣了。
他只淡淡回應一聲,又道:「你回去吧。」
霽摘星便依舊含笑,拂袖告辭,只是臨走前,他的目光又落在雲疏身後的刀架上。
落在那柄如流淌著月華、劍鋒雪亮的長刀上。
「雲前輩,」霽摘星問,「這把長刀,能不能贈予我?」
說來奇怪。霽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