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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見孩子眉清目秀、甚是聰穎的樣子,便賜名“機靈”,希望他做事能俐落、敏捷點兒。
誰知這孩子是標準的聰明面孔、笨肚腸;害得匡雲東好想給他改名叫“凸鎚”,至少名實相符點兒。
這回匡雲東出門,也將機靈帶在身邊,不是指望他服侍,而是不想將他留在行宮,讓他在無人盯著的情況下,糊里糊塗地將那已破得快成廢墟的宮殿毀得寸草下留。
“王子,你不是說偷竊是不好的行為,叫機靈不可以做,怎麼,你也會肖想別人家庫房裡的銀子?”機靈一臉天真。
匡雲東卻聽得拳頭髮癢,若非與個七歲小兒計較有失身分,早教訓他了。
“算了,這件事不重要。你剛才說我們的旅費有著落是什麼意思?”
機靈果然不夠機靈,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主子,我們先上船再說。”說著,他伸手拉起匡雲東就跑。
“到底是什麼事?”匡雲東連手上的釣竿都來不及放下,便被拖走了。
“主子來就知道了嘛!可以賺好多銀子的。”機靈將他拖到渡口。
渡口的船老大一見他兩人,便笑得一臉曖昧。“你倒還好,他的年紀有點兒大了吧!”
“不大、不大。”機靈急擺手。“船大哥瞧仔細,我家主子生得很好看的。”
“是嗎?”船老大將匡雲東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瞧得匡雲東和悅的神色逐漸變冷轉硬。
“瞧夠了嗎?”明明是沒啥兒高低起伏的平緩語調,卻硬是激得船老大心肝直亂怦。
船老大在渡口也幹了十來年啦,什麼三教九流的人物沒見過,偏偏就沒瞧過如匡雲東這般儀態超群者。
是說他生得俊美無儔,匡雲東的面貌充其量是中上而已。但他一身貴氣,宛如天上神仙下凡,凡人在他面前都得自慚形穢。
船老大低下頭,不敢再看他,訥訥指著河上兩條小船。“你們兩個各上一條船吧!”
“不不不!”機靈猛搖頭。“我們是一起的。”
“兩人一起啊!”船老大面露為難。“這樣恐怕標不到好價錢哦!”
“可我不想離開主子。”機靈語氣沮喪。
船老大一見他皺眉便心疼。眼前這一大一小各具風韻,大的是氣質出眾、小的則嬌憨可愛,或許能遇到識貨人呢!
他想了想,便下再阻攔。“好吧!你們同坐一船。”他邊招呼匡雲東和機靈上船,邊道。“這船小,只能坐兩個人,另一個位子原本是給划船者坐的,但你們堅持一起坐,所以得自己劃,就劃到河中間那排紅旗旁等著即可。”
這樣就有錢賺?匡雲東心底疑雲重重,但他們已連續三天沒吃過一頓飽飯,再苛求的話,恐怕就要餓死了。
“坐浮了。”可憐他這個西荻儲君還得帶著小侍衛划船去賺錢。
小船漸漸別離渡口,機靈兩隻眼睛興奮得像只博浪鼓,左右轉個下停。
“主子,你看,好多人啊!”偌大的河面上,畫舫點點、風帆片片、四方笙旗飄揚。
“今天是蘭陵國的敬水節嘛!”就像他們西荻國是靠山吃飯,因此崇拜山林土地是一樣的道理;蘭陵國仰賴國內四通八達的河川營利,自然也相當看重“水”。每年三月是他們的敬水節,普天同慶、萬民歡騰。
“哦!”機靈似懂非懂地搔搔頭。“主子,快到紅旗定點了。”
“我看到了。”匡雲東的語氣倏忽轉沉。“機靈,有沒有人告訴你,這兒是在賺些什麼錢?”當他看到紅旗邊一排十來艘的小舟上,站著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童時,濃濃的不安襲上心頭。
“聽說是在標小官。”機靈天真無邪地說。
匡雲東卻聽得險些兒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