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子心事世子憂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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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大約他爹也不放心他參與到奪嫡中來,這點難道五皇子會看不明白?
不想五皇子竟真沒看明白,或者有更深的見解,冷聲道:「你到是肯為他開脫!王相謀劃之事繫著一族的命運,他父子豈能不一心?」
韓十一素來是懂得見風使舵的,比如幼時爹孃偶有意見不合,便很會根據形勢表明態度,從不得罪任何一方,主要不管得罪了哪個,事後都是人家夫妻同心收拾她。多年錘鍊,此時便做出十分心悅誠服地形容來,拱手道:「殿下高見,很有道理。」
奈何五皇子不是她爹孃,顯然不吃她這一套,似是壓抑著怒火道:「你是不信他會殺你?」
韓十一無辜地一攤手,「我何時說過不信?」
「你心裡不信!」
素來高深莫測地五皇子如今竟說出這樣有幾分無賴味道的話來,韓十一服了,琢磨著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心悅誠服地說「五皇子洞悉人心,委實高明」,卻是不能,只得權衡了一下,說道:「殿下說的,臣深信不疑!」
五皇子再次摔東西了。這次是將小几上的漢玉茶盅丟了出去。那小几置在榻上,到是很順手。無辜的茶盅直飛到門前,重重地砸在門上,方落地應聲碎了。
韓十一覺得自己有點忍無可忍了。五皇子近來擺臉色發脾氣似是很不顧忌,想來是覺得自己被他發現了秘密,抓到了韓家的把柄,便這樣有恃無恐了,這也欺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破,她雖小小年紀,卻也不是畏死的,想到她夭折的同胞弟弟,便更覺得需得守住韓家世子的尊嚴。當即正色道:「自古想說忠言也要遇到明主,否則便是白白被誤解,丟了性命也是枉然。王二是否參與了此事,殿下心裡難道沒有判斷嗎?」
五皇子對王家父子調查的甚為清楚,悉知王相雖有培養兒子參與朝局的心思,奈何王仲鈺一直抗拒此事。但是一向置身事外的王仲鈺這次竟然對他父親派出的刺客下了殺手,他為何如此?他當時有機會放那刺客逃走,卻出其不意置其於死地,那刺客臨死時還不明白為何王相的兒子會倒戈。
看身手王仲鈺的師父應是威遠門程凜一派。威遠門雖在程凜死後分崩離析不成氣候,但當年程凜和他師弟程凌卻都是當世高手。程凌此人遁跡多年,王仲鈺的師父極可能就是他。王仲鈺功夫更在程明四等人之上,以不學無術的浪蕩子面目示人多年,如今露出崢嶸來,你卻道與你無關嗎?五皇子盯著韓十一,想看到她心裡去,王仲鈺竟為了她放棄了偽裝。而如今她又一意為王仲鈺辯解,兩人何時在他眼皮底下達成了這種默契?王仲鈺還在戲臺前表白,心有所屬之人便是韓十一,雖眾人以為是捉弄人的戲言,他卻深知不是!
一直旁觀兩人對峙的師爺陸瀧此時忽地恍然大悟,五皇子眉目之間的戾氣,到像是因情所生的嫉恨,而韓十一的怨念則是不甘不願站了隊成了五皇子一黨。兩人的重點根本不在一處,這事必較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五皇子素來睿智果斷,若被這「男男之情」給牽絆住,於大業不利啊!這個局可怎麼破?做師爺的連這個心也要操,陸瀧深覺自己負擔很重。
「你說怕被誤解,可你又何時對我忠心不二過?我已許諾不把你韓家牽扯進朝堂之事,你卻還要怎樣?還要得王仲鈺一份許諾,以保兩全嗎?」五皇子說完,自己也覺得這話有些誅心,便不再盯著韓十一,轉而看向桌案。徐徐又道:「我如何待你,你當真只做不知嗎?」
被誅心的韓十一很是委屈憤慨,剛要據理一辯,卻又聽五皇子後面那句頗帶了幾分傷感,心說他大約是真的很怕韓家腳踏兩隻船,也勾搭一腳在王相的船上?只是王相都屢次要除掉我了,名眼人都知道我的態度,你還如此不放心卻也疑心太重。未來君主疑心太重,對臣子素來不是件好事。韓十一這次真憂心了,嘆了口氣,忽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