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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他。她瞭解他，但心底深藏的痛苦，人與人之間往往是不相通的。他一個人不說話，那就由著他這樣獨自呆著。

就這樣安靜了好久，白維揚說話了。他喚她：&ldo;知否。&rdo;

&ldo;嗯。&rdo;

&ldo;過來。&rdo;

她走到船頭，在他身邊坐下。他鬆鬆地攬過她的肩頭，她靠在他肩上，也和他一起，看著面前廣闊的河面。他說：&ldo;那時候老頭子離開泰州，他和我說，他很慶幸，我還像以前一樣勇敢。&rdo;

嶽知否一怔。白玄說的應該是白維揚拒絕賜婚的事。

白維揚笑起來：&ldo;可我如今覺得，更勇敢的是他。&rdo;他看向她，&ldo;這麼多年來，要不是他一直居中持重，相府哪能堅持那麼久。他為了府裡的安穩，任由我娘冤死，這事我始終放不下。但……這其實是沒辦法的事。&rdo;

他復又看向前方，沉吟片刻，他才繼續說道：&ldo;我和他不一樣，我很自私，也很魯莽。我只顧眼前，不顧大局，更別談為大局犧牲。我還像小時候那樣，看不慣就反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從前他訓我，訓得也對，我就是個註定成不了大業的傢伙。&rdo;

他笑了笑，將旁邊的她摟緊了些：&ldo;不過這也不要緊，畢竟我從小到大，都沒想著要成什麼大業。我只想和我愛的人，平安快樂地過一輩子。&rdo;他看向她，笑著，喚道：&ldo;知否。&rdo;

她也看他。黃昏時候他的身影像要和這溫柔暮光融為一體。她看著他的眼睛，眼裡有和他一樣的熱切愛戀。

她輕輕一笑，而後湊上前，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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