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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的臉立時成了番茄。他呆呆地對著姬冰雁發了三秒鐘呆，接著猛地扯起被子蓋住了臉。
還真讓那系統的烏鴉嘴說中了，姬冰雁的親親很給力不成？路小佳盯著自己忽然能動的雙手，悲催地意識到他剛剛不能動根本不是因為受了傷，而是因為壽命將盡，各個器官集體罷工了。
&ldo;還要嗎？&rdo;姬冰雁拍了拍被子。
路小佳藏在被子裡，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21蘭州（一）
路小佳捧著一碗皮蛋瘦肉粥倚在床頭喝，手邊放著花生袋子。
他昏迷了五天，期間丁家人沒有一個來探望。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當時霹靂彈爆炸，傅紅雪、丁靈中和丁乘風多多少少都被碎片割傷了，丁白雲事先服了毒，雖然未被炸死，最後還是毒發身亡一命嗚呼。丁家既要好好疏散前來觀禮的英雄俠士，又要分分鐘喜事變喪事，將丁白雲入殮安葬，還要安撫好被自家小舅子殺了爹的二少奶奶翠濃，像路小佳這樣的編外人士自然沒空搭理。
姬冰雁從外面進門，見路小佳含著勺子發呆，咳了一聲，道：&ldo;路小佳，葉開和傅紅雪來看你了。&rdo;
路小佳趕忙收起一臉傻氣，勾起一個笑，看向門口。
&ldo;路小佳，我和傅紅雪正要離開這兒，聽姬冰雁說你醒了，就來看看你。&rdo;葉開走到床邊。
&ldo;唔，謝謝你們。&rdo;路小佳雙手將粥碗抱在懷裡，歪著頭看葉開，&ldo;你叫葉開？&rdo;
&ldo;……&rdo;葉開有點懵。
&ldo;我們以前是朋友嗎？那個酷哥是傅紅雪？他的刀真帥。&rdo;路小佳接著道。
&ldo;路小佳？你不記得我們了？&rdo;葉開瞪大了眼睛。
&ldo;……不記得。&rdo;路小佳帶著歉意眨了眨眼睛，&ldo;我好像之前撞到腦袋了，把裡面的東西都撞飛了。&rdo;
&ldo;那你還記著什麼？&rdo;葉開狐疑地問道。
&ldo;記得他。&rdo;路小佳順手一指姬冰雁，&ldo;還記得我是他的小帳房。月俸足足有二兩銀子呢。&rdo;
&ldo;……&rdo;姬冰雁懶得陪路小佳演戲，保持沉默。
&ldo;你是這麼記得的？&rdo;葉開臉上的笑微微收斂，&ldo;那你跟著姬冰雁也好，將來我和傅紅雪了結了舊日恩怨，還能去看看你。你是個很好的朋友。&rdo;
如果沒有路小佳，他和傅紅雪還能不能站在這裡都很難說，葉開很清楚。
&ldo;好，到時候你來給我講講我過去的事情。&rdo;路小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粥，上面已經結了一層薄皮，要涼了。
&ldo;那我和傅紅雪先走了。&rdo;葉開見到這樣的路小佳有點難受，向姬冰雁點點頭，拉著傅紅雪離開。
葉開一走，路小佳就把粥碗放到了一邊，咔嘣咔嘣吃花生。
&ldo;你又想幹嘛？&rdo;姬冰雁將輪椅滑到床頭，摸了摸路小佳的額頭。路小佳這兩天一會兒發燒一會兒冒冷汗，身體狀況很不穩定。
&ldo;我就是不想當殺手路小佳了，&rdo;路小佳繼續咔嘣咔嘣，&ldo;住客棧住了這麼多天，連同請大夫的醫藥費和你的陪護費，料想我那點錢也不夠，給你當個小帳房，免費給你幹活就當抵債，行不行？&rdo;
他彎起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姬冰雁，圓圓的酒窩嵌在白皙的臉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