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浮生未到無生地 (第2/3頁)
鈾霜若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情世故的他更受老百姓的信任。
王珈樂拿起桌上一張寫滿字的簿子,在手中揚了揚道:“時間寶貴,我路上再與她說明,就此告辭。”說罷拉起王嘉然的手便朝外走去。
“誒誒,我凳子都還沒焐熱呢……”
“時間緊迫。”
……
王珈樂的那本簿子上按照報案時間順序詳細記載著迄今為止失蹤幼童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家長身份以及失蹤前的最後去向等,這些資訊自然是從路平安處謄抄而來。
王嘉然一邊仔細閱讀一邊道:“記得還挺詳細。”
王珈樂道:“那是當然。”
王嘉然道:“就是看不懂寫的啥。”
王珈樂嗓音驟然拔高:“那你半天看了個啥?”
王嘉然故作老成地道:“王珈樂同學,你這字寫成這樣,教你習字的先生會很難過的。”
王珈樂有些氣急敗壞:“我明明已經在練了!這總比年初考試默寫《出師表》那次好得多吧!”
王嘉然滿臉壞笑:“你可拉倒吧,你那寫得哪是《出師表》啊?去龍虎山底下五錢銀子一張保準有大把人買,回去貼門上可以趨吉避凶……”
王珈樂虛起兩眼:“你直說我寫得像鬼畫符不就完事了?費那麼大勁擱那比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王嘉然嚴肅道:“這不是比喻,是敘述事實。樂樂我說你這文化課真該嚴查,不然按你現在這水平等到長安論劍大會搞不好連第一輪文試都過不去。”
長安論劍大會每四年舉辦一次,由各大派輪流主辦,廣邀天下武林青年才俊,分文武兩輪比試,且只有透過第一輪的“文試”才能進入下一輪的“武試”環節。隱麟書院作為武林正道新鮮血液的輸出地,院長姜琅又是早有俠名,其門生自然也會在受邀之列。
關於王珈樂文化水平的討論沒有持續多久,不知不覺間二人便已抵達了目的地——截至目前最新一位失蹤者,洪阿堅的家。
洪阿堅今年六歲,其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社會關係簡單,既無往日怨,也無近日仇。而他們的家境基本也就是在溫飽線上掙扎,因此也不存在把他綁架後索要贖金的情況。
二人向洪阿堅的父母表明了她們隱麟書院門生的身份,兩口子是納頭便拜,涕淚縱橫地哭求二位女俠救救自己的兒子。老洪家三代單傳就這一根獨苗,平時對孩子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誰知昨日午後他外出玩耍,就此失去蹤影。
二人好不容易才把夫妻倆情緒初步穩住,王珈樂連忙問道:“孩子平時喜歡跟哪些人、到什麼地方玩?”
洪母答道:“住白鴨寺邊上的田阿珊,折柳街竇家的小紅,董家臺子豆腐坊的三妮兒,還有……”
王珈樂心道:“這孩子咋盡跟小姑娘一塊兒玩呢……”
洪父接著道:“他們平常總喜歡到折柳街和金龍巷交叉口那兒的空地玩。”
“離此處倒是不遠。”王珈樂道,“家中若有阿堅的貼身衣物,可否借一兩件與我等?”
洪父一愣:“有是有,可要這個幹嘛?”
洪母一肘頂在丈夫脅下:“人家要自然是有道理,那麼多廢話作甚。”
洪父轉頭回屋,回來時手中多了一件金線繡鯉魚的肚兜,還有一把以紅繩繫著的長命鎖。
前文說過,黃金鯉魚在枝江城民的心目中有著獨特的地位和意義,此處也是作為圖騰寄託著父母對子女的美好祝福;至於那長命鎖亦只是最普通的地攤貨,薛寶釵那把能換百八十個不成問題。
洪母一見長命鎖,立馬又嗚咽了起來:“我平日裡總囑咐阿堅出門要把這長命鎖戴著,結果昨天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