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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記得我沒了歡兒後,您對我說的話嗎?”
柯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悵然道:“當年你進門後,我便跟你說過,讓你日後凡事不要與嫻兒爭先,敬她為大,這本是你做小的規矩。那一年你沒了歡兒,我憐惜你,我是很傷心,也跟你說過,從此你要學著保護自己。可是我沒料到,從此你竟變了一個模樣!”她撂開了苗夫人的手,“你無須再在我跟前提起過去,如今的你也再不是當初的碧春,我所喜愛的那個善良淳孝的碧春,在你決定要害死我大兒媳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死了!”
苗夫人呆若木雞地跪在原地,熱淚源源不止地從她空洞的眼窩中流出,口中怎麼也無法再吐出一個字來。
柯老太太不再看她,只冷聲向柯懷遠道:“瞧瞧你們倆乾的好事!你說吧,該怎麼處置她!”
柯懷遠面上有深深的哀痛,靜默半晌,他艱難地開口道:“對外告知,柯府苗氏病重,終告不治而亡……”
苗夫人震驚地睜圓了雙目,愕然看向柯懷遠。
柯懷遠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對內,只有咱們知曉……兒子會給她一封休書,把她的名字在族譜中去掉……”
柯菱柔尖聲大哭,一下跪倒在母親身旁,泣聲道:“不要休我娘,不可以休我娘!我娘也受過不少委屈啊!爹,我求求你了,不要休我娘!祖母,我求求你!”
柯老太太不為所動,沉肅道:“既然已經對外宣告苗氏身亡,那即便是給了她出妻書,她也不能以苗碧春的身份離開柯府。她身上揹負的是一條人命,我們雖然要顧全柯家聲譽暫且不把她送官府治罪,可也不能輕易放過了。咱們在城西不是有一處房舍嗎?把她帶過去,派人看守著,讓她一人在那裡自生自滅就是了!”
苗夫人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弧,面上卻已是慘淡得全無血色,如是在絕望中綻放的最後一點生氣,她緊緊盯著柯懷遠,一字一句道:“老爺,休得好,這是碧春最後一次替你頂下所有的罪名。”
柯菱柔哭得面目浮腫,一時慌急失措,轉身撲到柯弘昕跟前,揪著兄長的手道:“哥哥,咱們的娘要被休了,你快說句話呀,你快替娘求求爹、求求祖母呀!你趕緊說話啊!”
柯弘安悽然一笑,道:“當年我娘被活活毒死的時候,誰又來救我娘一救?”他目光灰冷地看著父親,“爹,兒子認為,我孃的死,並不僅僅是苗氏一人的過錯。”
他的話如利針般尖銳,字字無情地紮在柯懷遠的心上,柯懷遠乾涸的雙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愧然道:“是,從一開始,我們都錯了……”
這時,柯弘昕霍然從座上站起身,走到柯弘安面前,鄭而重之地跪了下來。戚如南略略猶豫了一下,也隨在丈夫身後跪下。
柯弘安冷眼掃視了他們兩人一下,道:“三弟和弟妹若是想替她求情,那我勸你們大可不必了。”
柯弘昕面呈沉痛之色,道:“今日突然聞知娘所為的這一切,為弟心內之痛簡直非言語能表!由己及人,為弟可以料想大哥經年受到了多少折磨和心內的苦楚,還有枉死的先任夫人……所以,為弟並非要替她求情,而是要代她向大哥行三跪九叩之禮,是向先任夫人和大哥認錯,亦表我對先任夫人和大哥的一點痛愧之心!”
柯弘安有點意想不到,不由沉默了下來。柯老太太在旁頷首道:“難為你有這份心,也算是個明辨是非的孩子。”
柯菱柔眼睜睜地看著柯弘昕和戚如南兩人當真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又驚又怒:“你們憑什麼替娘向他叩拜?柯弘昕!我們的娘在這兒呢!”
苗夫人神色漸漸冷寂了下來,低低道:“柔兒,由你三哥去吧。”
柯弘昕朝柯弘安叩過三個響頭後,慢慢地直起身,面上的沉鬱更甚,目內隱隱地泛起了淚光,口中和緩道:“娘,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