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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活靈活現的人之前,她是一種威脅。她讓他在心中咒罵著。該死的我不會的,如果我做了,我就是一個傻瓜。
德克永遠不會對阿莉亞提起黑衣女人的事,決不會主動提起。他更清楚——這次他有足夠的經驗!——不要和他容易激動的妻子談論任何有問題的事情。他們的談話很可能在開始的時候很正常,但幾分鐘之後,阿莉亞就會變得警覺和不安。在過去的幾年裡,她對位於月神公園的家之外的廣闊世界越來越焦慮,拒絕讀《尼亞加拉新聞報》的頭版內容——“如果你無能為力的話,知道的太多惹人心煩意亂。”她迴避任何的“外國”新聞,因為那總會讓她焦慮不安。她拒絕看電視新聞,家裡的雜誌她也只鍾情於《週六晚郵報》、《女性家庭期刊》和《讀者文摘》,但不看《生活》與《時代》週刊。在社交聚會上,她會突然為自己找個藉口離開,以避開那些會轉向令她不愉快的話題的談話,比如德克和他老戰友之間回憶戰爭的談天說地。(德克有一位戰友老熟人在臭名遠揚的“大轟炸”後進入了德累斯頓。而另外一個戰友,現在是在大島河濱居住的銀行家,他在“解放”奧斯維辛集中營時曾人在現場。)錢德勒描述在月神公園小學進行的“蹲下…蓋上”訓練①(以防萬一發生蘇聯導彈突襲)時,阿莉亞聽得聚精會神、毛骨悚然,嚇得把手指甲都咬破出血了。即便是那些有關孩子們在戶外排列成縱隊進行普通的消防演習,也會讓她感到沮喪。當然,阿莉亞也知道這種做法的實質——“你應該作最壞的打算。”然而,假如德克開始憂慮地說起他的法律業務,假如他不是以一種最隨意的談話方式提及他的工作,那麼,阿莉亞就會面色緊張。這時,德克就會逗她笑,她也喜歡被他逗著開心。她想要他告訴她,月神公園7號之外的世界是蠢瓜和無賴的區域。如果你既不是蠢瓜又不是無賴,你就不要參與到那個世界之中,你就可以保持超然與獨立。這樣,阿莉亞就能夠自得其樂、開懷大笑。她最愛看德克模仿當地法官、政客和他法律界的同行。她有一種愉悅的惡作劇般的幽默感。但是,一旦德克開始嚴肅地講話時,她的臉又會繃緊。她從不過問他接手案子的結果,他猜想,那是由於她害怕,她害怕他會告訴她官司輸掉了,或是贏得不如他和委託人所希望的那般光彩。她害怕他失敗,害怕他事業蒙羞,害怕他破產。她害怕他的母親會“剝奪他的繼承權”(正如德克常唸叨地那樣,他已沒有希望得到母親的錢財了,並聲稱事實上他已經被“剝奪了繼承權。”)總之她好像害怕他會突然死掉(心臟病突發、車禍),害怕他會“消失”——“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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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3)
就像她的第一個丈夫那樣,德克心想。
只是,奇怪的是阿莉亞似乎再也回想不起來,在德克?波納比之前她有一位丈夫。
他們的第二個兒子出生後,他那嘹亮的嗓音和充沛的能量佔據了大量空間,使得他們在月神公園7號那座優雅的排屋顯得過於狹小。德克不顧阿莉亞的反對,在對面月神公園22號買了一座更大、有五間臥室的排屋。這所新房子和他們現在住的這所宅院是同一個年代的,建於20世紀20年代。沙石建成的房子坐落在一塊一英畝的土地上,四周環繞著榆樹和蘇格蘭松,樓上、樓下的房間都很寬敞,在城市的這個區域裡它應當屬於一流的不動產。阿莉亞對搬家還是顯得很固執,幾周來脾氣暴躁、情緒緊張。儘管不喜歡,但她卻別無選擇,只能由著丈夫在新的居民區僱用了一個全職的管家和保姆。“我想我們必須要很有錢,”她乾啞著嗓子說道,“像所有的波納比家族成員那樣。玩兒命哪。”
德克接道:“阿莉亞,無論我們富有還是貧窮,‘命運’都會找上門的。”
阿莉亞顫慄了一下。她嬉戲地拍了拍德克,把她那被咬的突起的指甲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