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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三號有點臉紅,還有點驕傲。
美人在骨不在皮,劇裡的男三號常年在兵營裡打轉,花神遊街那天,他正好立了軍功被授獎回家。
人人只能仰望花神,只有自己身騎白馬,看清了花神的容貌。
自此墮入深淵,萬劫不復。
因為花神是季溫言。
小說寫的隱晦又帶感,但實際拍攝時,男一號仗著自己有資本,硬生生把大女主劇,變成了大男主劇。
女主角的所有閃光點,吸睛的地方都變成了男一號的光環。
在這種情況下,女主角還能全劇本背誦,脫稿演對手戲,實在是個好演員。
許歡就佩服這樣的人,哪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辛苦。不抱怨,認真完成自己本職工作的人,最值得敬佩。
演戲是沒有連續性的,三個人第一場戲就是本劇要結束前的小高潮,季溫言服毒自殺了。
導演要試拍一條,讓大家先走一場,什麼時候有人接不上話,就暫停。
這一場本來可以連拍,但對演員的要求太高了,要三個人同時情緒飽滿,沒有任何的滯澀。導演覺得難度太大,還是一個一個的拍吧。
試拍第一條開始。
鏡頭給到了季溫言,他剛閉著眼睛把毒酒喝下,良久才睜開。
那雙眼睛已然帶了點點淚意,和對自己生命的漠視。
“噠噠,噠噠。”
公主從遠處的長廊往這裡疾奔,沒有帶任何人。
季溫言愜意的趴在欄杆上,看著公主因為過於著急,還摔了一跤。
往常哪怕公主破了一點皮,季溫言都要心疼半天,但現在他都要死了,最愛的人卻不愛自己。真是不甘心啊!
季溫言仍在笑,可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他要他愛的人為他痛苦,想起他就痛苦。沒有愛,有苦也不錯。
公主終於到了水榭,人在眼前,公主卻不能說出一句責備的話,一個人為了你拋棄所有來到這裡。現在,他就要死了,還有什麼可責備的呢?
“給太子下毒的人是你吧?”
季溫言攤攤手,慢慢站起身,一點點逼近公主,“是我又如何?倒是公主你,怕不是當太子妃上癮了吧?連自己的故國都忘了。”
這裡沒有別人,可公主的聲音依舊低沉,“我從未忘記。”
季溫言沒有時間來探究她的話是真是假了,“王病重了,你要在兩個月內回去登基。否則,你就在這跟一堆女人爭寵吧!”
公主一驚,“父王的身體已經這麼不好了嗎?”
季溫言感覺要咳嗽,用手帕捂住嘴,血腥味溢滿了口腔,他根本沒看手帕上的血,直接把手帕扔進了湖裡。
“公主可曾記得當年發的誓言,你說你要活著回去,你要當女王。”
“可現在呢?你有多久沒看過你自己了?在女人堆裡打轉,把自己餘生的希望寄託在那麼一個刻薄寡恩的男人身上,我真得好失望。”
公主纖細的背影有些顫動,最親的人的指責,是最痛心的。
“我做的事,現在沒法和你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溫言,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公主已經看清了季溫言嘴角的血跡,她在巨大的悲痛下有些茫然,不知道溫言怎麼會服毒呢?她們明明就要回去了呀?
季溫言的雙腿已然沒有了力量,在天旋地轉下,一雙大手從後面拖住了他,兩個人穩穩的跪坐在地上。
是這個腐朽國家最年輕的將軍來了,他將季溫言攬在自己懷裡,看都不看公主,只是專心的拿帕子給季溫言擦嘴角的血。
公主有些怔忡,沒了往日裡的淡定,她也跪在季溫言的身邊,握住他的另一隻手。